些,換做別人,哪裡會這麼跟你講?丁大人,我這可都是為你好啊。”
丁大全恍然大悟,趕緊的起身離座,深深的一揖:“李大人一語驚醒夢中人,丁大全這裡道謝了!”
李曾伯苦笑著把他拉起來:“哪裡話,我也是在火上烤著的螞蚱,如果日後因戰事被問責彈劾,丁大人可要為我據理力爭吶。”
丁大全雞啄米一樣點頭:“一定一定!”
兩人在花廳裡嘀嘀咕咕,為了仕途結黨互助,冷暖同度,殊不知抱著同樣想法的,還大有人在。
臨安樞密院。
新任樞密使賈似道,與參知政事吳潛,以及樞密院的幾個承旨、西府知院團團圍坐,個個表情嚴峻,空氣中都流蕩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然。
“京裡的禁軍,已經派往淮東,兩浙的則派往淮西,兩處各有兩萬人,兵甲充足,足堪大用,應該能穩住兩淮的形勢。”吳潛看著承旨遞來的報告,仔細研讀了一番後,對賈似道總結道:“至於京湖那邊,我也給李曾伯去了信,讓他加緊備戰,堅守不出,一旦有事,急報我等,到時再做處置。”
幾個承旨、知院也連連點頭,這樣的應對,已經掏空了樞密院的底,幾乎南邊能戰的兵都派上去了,再要增兵,只能擴軍,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。
賈似道眯著眼,貌似在養神,其實眼縫裡精光閃爍,聽得認真無比,吳潛說完,他立刻就問道:“荊湖兩道和兩廣,通知他們備戰了嗎?”
“文書前幾日已經發過去了,荊湖的人馬一直在京湖司的統轄之下,想必李曾伯早已做了安排。”吳潛應聲道:“難的是兩廣兵,那邊的軍隊久疏戰陣,缺乏操練,倉促間拉出來,恐怕派不上什麼用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