貨一個樣,輕輕一按就是一個窟窿。”呂文德不屑一顧,站起身把酒壺接過來,先替長孫弘斟滿一杯,再挨個的一一替眾人斟酒,都是滿滿的一杯,最後給自己斟了一海碗。
向士壁抗議:“斟酒的不準耍賴,為什麼我們用杯子,而你用海碗?”
呂文德振振有詞,捏著海碗道:“我個子大些,自然酒碗就要大些。”
杜庶笑道:“怕是平日裡在淮右喝不上三元樓的好酒,今日裡又是陳小哥結賬,所以放開了喝才是正解吧?”
眾人大笑,呂文德臉都不紅一下,那些雞湯的汁水還掛在上面沒有幹,把碗一舉:“哈哈哈,說什麼都行,今日我們兄弟齊聚,情投意合,人生在世難得遇上知己,當先浮一大白,喝了再說!”
大家齊聲喝彩,高叫道:“好個知己難尋,喝!”
一起站起來,端杯的端杯,端碗的端碗,仰著脖子,香醇的烈酒順著喉嚨,咕咚咕咚的下了肚。
酒入英雄肚,劍意心中來。長孫弘喝著酒,心中彷彿瞬間被酒精點燃,一陣陣濃濃的暖意,自然而生。
這種感覺,除了在石門蕃與蠻將們在一起時有過之外,還從未再產生過。
不同於跟這一生的父母共度的短暫時光滋生的親情,也不同於男女相悅水『乳』交融的愛情,這是一種肝膽相照英雄不問出處的友情,長孫弘覺得,跟這些人在一起,短短一刻鐘,彷彿已經相處了幾年那麼長的時光,那麼的自然,沒有虛偽的世故,沒有當面君子背後小人的『奸』猾,一切都是自然流『露』,真『性』情的交流。
鐵骨錚錚,碰撞出的火星,焊接出來的交情,當然是最為牢固的。
一杯酒喝了,氣氛愈加的熱烈起來,酒是個怪東西,宴席上有酒沒酒完全兩回事,它能調動人的情緒,把氣氛推向高『潮』。
五個人圍著圓桌,吃菜飲酒,聊些軍旅中的趣事,也說些國事,大家都是帶兵的將官,對於作戰行軍,都有心得,說起來一套一套的,各有千秋,聊起來當然沒有個盡頭,長孫弘聽得津津有味,這些冷兵器時代殺出來的強者,每一句話都是令他受益匪淺的經驗。
正在酒酣耳熱間,閣子的門,被輕輕推開,小二那張市儈而『淫』邪的臉,又『露』了出來。
“幾位爺,唐安安姑娘來了。”他猥瑣的笑:“是請她到這間閣子裡為諸位表演舞蹈呢,還是到隔壁閣子撫琴唱曲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