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非恩非故,擔心排擠,二來,正是為了胸中抱負,在四川這個地方重開局面,揚名立萬求個榮華富貴啊。”
他說完這些,就把身子收回去,笑意漣漣的看著對面的劉整。
這話太直白了。
把劉整掩蓋著的臉面,撕得粉碎,還直直的戳了他的心。
劉整此人,好名利,喜利祿,有野心,這方面往好了說是有上進心,往壞了說,就是不甘平淡,野心勃勃。
孟珙就是看中他這一點,著意提拔,這類人物,用到正途,能有個人帶著,必成大器,而如果無人制約,失了控制,禍害也是很大的。
長孫弘這些年御人有道,深知如果要收服此人,必須讓他死心塌地的佩服你,不要留一點幻想給他,要令他信心,跟著我,有肉吃,有錢賺,還有官做。
劉整好面子,就先把他的面子扒光,然後親手給他重塑一個面子,面子是人給的,你給了他,他必然披肝瀝膽的跟你。
“呃……”劉整倉皇間,不知該如何回答,長孫弘說的太直接了,毫無迴旋的餘地。
“來大理,我是大理王爵,說話算話,你想要的,我都給你。”長孫弘指指自己的心窩子:“大理缺少的,就是你這樣的人才,我知道留在京湖,你擔心的就是被人穿小鞋,這是有才能者共有的難題,人能幹,必找人嫉恨,無人能倖免。但在我這裡,你不用擔心,只要你是金子,在大理就會發光。”
赤裸裸的拉攏啊。
連底褲都不要了。
劉整膛目結舌,為長孫弘的厚臉皮,也會這番話裡閃爍的榮華富貴。
他有些心動了。
大丈夫仗劍四方,為的什麼?
不就是青史留名功耀萬年嗎?
門外夜色逐漸沉沉的天空,壓了一層黑雲,白天時還晴朗的天,無端端的開始下雨。
冬日裡沒有驚雷,雨水淋漓,敲打房頂的瓦片,淅淅瀝瀝,如斷線珍珠落玉盤,響成了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