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會便宜了那幫孫子。”
兩人信馬由韁,邊走邊談,精悍的石門蕃蠻兵前後護衛著,緩緩的前進。
“這法子我上次就用過了,就得來史相公那麼一句話。”王夔沒奈何的道:“朝廷也很難,兩淮和京湖那邊用兵幾十萬,養兵這一項開銷就不少。”
“那也不能就把四川置之不理。”長孫弘道:“大人要繼續去哭窮,拉下面子來,會哭的孩子有奶吃。”
“只能這樣了,制置使司還有些底子,先把成都附近屯田的事宜做起來,向朝廷上書寫信也不會停下來。等得了空子,我還要親自去京城一趟。”王夔道:“給樞密院和各位宰執送送禮,希望他們能多多照顧這邊,撥些錢帛下來。”
他看一眼長孫弘,略略的遲疑了一下,最後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,才開口道:“那個……長孫大人,陵井監和富順監的鹽利,照理說……應該由制置使司收取,你那邊,能不能鬆鬆手……”
王夔的語氣,很無力,有低聲下氣的意味,一點也不像一方制置使對一個小小團練使的口吻。
這是因為,榮州團練使長孫弘,已經以保護產鹽地、嚴防土賊騷擾為由,派出蠻兵佔住了這兩處地方。
榮州就在兩地中間,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可以到兩邊監城打個轉,距離很近。
榮州的知州對此一點辦法沒有,又收了長孫弘的錢,乾脆睜眼閉眼的不管。
而兩地的監丞,都是新換的,被蠻兵們不講道理的圈養起來,哭天哭地無門,唯有找川東制置副使王夔發牢騷,哭訴長孫弘種種不法的行為。
王夔是心知肚明的,甚至在長孫弘要當榮州團練使的那一刻就知道了。
長孫弘要涉足鹽利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