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心聽到輕瑤的問題,也是一愣,然後才苦笑一聲。
“我要何去何從,怕是還要看諸位的意見吧。”
輕瑤發現他認知正確,也就懶得再說什麼了,“第二點要求……我同意。”
如果對方認知不正確,她是否同意第二點,那還要考慮一下。
“那我也同意吧,”瀚海響應自家師伯的意見。
軒轅不器的態度卻是很明確,“這傢伙太狡猾……我先保留,等事情完了再說吧。”
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,苦心的第一個要求被否,第二個要求也沒有完全透過。
但這結果已經不錯了,沒有完全透過也意味著沒有被拒絕,起碼短期內不用擔心暴露。
於是苦心又提出一個要求,“能儘量保證他們活著嗎?”
“不能,”頤玦很乾脆地拒絕了,“我會給一個機會,讓他們自證,自己有資格活著!”
自證自己有資格活著,這個難度稍微有點大。
起碼得做過證據確鑿的好事,同時還要自證,沒有做過太壞的事,後一點尤其難。
但是頤玦不管,在她看來,沒有一上手就搜魂,還能給對方一個機會,已經算厚道了。
“我不同意,”姜家真尊黑著臉表示,“盜脈就都該死,沒必要赦免。”
他親手擊斃了自家的天才,別人憑什麼就能倖免?
“但是,盜脈修者太多了,”頤玦輕喟一聲,她知道對方為何發怒,又解釋兩句。
“不過你也不用擔心,我只是給出一個機會,有沒有人能得到,那就兩說了。”
其他人想一想,也確實是這道理,如果入了盜脈,還能自證不該死,那放一馬也無妨。
苦心真尊看起來還想提別的要求,但是被頤玦打斷了,“夠了,馮君接著說。”
“接著說……那就是天琴位面的盜脈了,”馮君正色發話,“有必要把中層端掉。”
苦心真尊聞言愕然,“那盜脈豈不是成了一團散沙?”
失去了組織性的盜脈,能不能壓制得住其他類似的犯罪組織,還真就是兩說了。
馮君卻是不為所動,“反正前輩你能準確追蹤,還有就是……訓練營要全部打掉!”
這話一出口,軒轅不器等人毫不猶豫地點頭支援。
盜脈的訓練營就是造血機器,要不老話總說從孩子抓起,真的是必須的。
三名家族真尊不清楚此事,問了兩句後,也是一臉駭然,“盜脈居然發展到這一步了?”
苦心真尊對這個要求沒什麼反應,自打他坦承,自己確實能感應到其他盜脈修者,就知道後續的要求會接踵而來,而更關鍵的是:他沒能力拒絕。
所以他微微頷首,然後面無表情地發問,“除了這些……還有嗎?”
“我沒有事情了,”馮君側頭看一眼其他人,“你們呢?”
大家真想找事,肯定還會有事的,但是在場的都是體面人,也不好再斤斤計較。
馮君的要求,基本上已經將盜脈打壓到了相當的程度,可以滿足了。
其他人再有什麼要求,自己操作也就是了,沒必要當著這麼多大能糾纏。
苦心真尊也放下心來,忍不住苦笑一聲,“求活……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“咦,你以為這樣就能求活?”軒轅不器訝然發話,“誰給了你這樣的錯覺?”
“不器大君,你這就過分了吧?”苦心真尊的臉一沉,“糟蹋人也要適可而止!”
雖然他低對方一個大境界,可也是出竅真尊,真尊不可辱!
“我糟蹋你?”軒轅不器不屑地笑一笑,“你剛才誘導大家往錯路上走,在糟蹋誰?”
“在糟蹋咱們!”姜家真尊毫不猶豫地接話,“感覺特別侮辱人!”
你們自己分辨不出來,也要怪到我頭上?苦心真尊心裡真的很不以為然。
不過這事兒還沒辦法辯解,總不能說對方能力不夠吧?那可就是挑釁了。
說到底,他是一開始存了糊弄人的心,這個不能否認。
但他也有自己的倔強,“那我做這麼多,圖啥呢?”
“贖罪,”姜家真尊的反應很快,“你徒兒對頤玦有恩,我們可是被盜脈害慘了!”
這話有點冒,不過考慮到他親手抹殺了自家的天才,別人也不好計較。
倒是軒轅不器說了句公道話,“你先把事辦好了,再計較你糊弄我們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