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能不住的推演，是相當辛苦的，但他反而感覺有點刺激。</br>

然而，馮君的話，終於還是把他勾出來了。</br>

不是那些謾罵的話，他雖然兼修了怒之一道，這點氣還受得了——原本就是他的因果。</br>

他受不了的是馮君關於功法洩露到異世界的那些分析，那個因果他真扛不住。</br>

毀滅一兩個小界，那都無所謂，涉及整個天琴位面的因果，哪裡是他能扛得下來的？</br>

這裡面其實有點說道：如此嚴重的因果，當初他就沒有想到嗎？</br>

不是沒有想到，而是他不認為，這些因果能沾染到自己身上！</br>

功法洩露的可能性，他是想到了，但是其中的因果……應該洩露者承擔。</br>

而且他不認為，盜脈的修者會那麼沒有下限。</br>

洩露些訣竅的可能性客觀存在，但是整套功法或者修煉體系洩露出去，那不太可能。</br>

就像阿修羅世界裡，盜脈做的那些事，他也多少知道一點——終究有底線的。</br>

其實最關鍵的是，如果這件事沒有被說破，跟他就不搭界。</br>

因果不僅僅是客觀存在的，還具備相當程度的主觀性。</br>

那有點類似於老話說的“千夫所指，無疾而終”。</br>

不是你做的事情，別人栽贓不到你身上。</br>

但是跟你有關，別人非要誇大你在其中的分量，因果線自然會加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