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柘哪怕再不濟,人家也是積年的真尊,光說手裡的寶物,肯定也遠勝於頤玦。
而且原柘的戰力真的一點都不差,哪怕在真尊裡,都絕對算得上是強真尊。
衛三才是真的替頤玦著急,“哪怕積澱個百八十年,再動手也不遲!”
“如果運氣夠好的話,直接就熬死原柘那廝了,何必冒這種風險?”
馮君無奈地一攤雙手,“她的脾氣,你應該也差不多瞭解,你覺得我能勸得動她?”
衛三才也見識過頤玦的脾氣,聞言忍不住搖搖頭,連連嘆氣。
“真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自己的,明明是絕代天驕,跟一個冢中枯骨叫什麼真?”
馮君想一想之後回答,“我估摸,她如果不殺原柘的話……念頭不通達!”
衛三才當然能理解這話,原柘殺了靈植道太多優秀弟子。
如果頤玦坐視此人自然老死,沒準將來會成為她的心魔。
所以他若有所思地看向馮君,“要不咱們想個法子,先悄悄地把那廝打個半殘?”
馮君聞言眼睛一亮,明顯是有點意動。
不過最終,他還是搖搖頭喟然發話,“絕對會有大能推演的……我沒信心遮蔽。”
頓了一頓,他又表示,“一旦事發,很可能影響兩道合併,那她估計都不會放過我。”
“這個倒也是,”衛三才微微頷首,對於兩道而言,這一戰連真尊的生死都不算重要。
能將兩道順利統合到一起,才是一等一的大事。
不過他依舊不肯放棄,“要不咱們提前到戰場,你推演一下,看看有沒有應對法門?”
“這可是真的很難推演,”馮君只有苦笑了,出竅大能心意一動,足以改變未來發展。
下一刻,他面色一整,“也好,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看看能幫她做點什麼吧。”
這是盡人事聽天命的態度,但是他真的做不了更多,總得找點乾的不是?
千重聽說他要去推演,也來了精神,“算我一個,看能不能幫那小傢伙做些什麼。”
她也知道這種推演的效果幾近於無,但依舊積極參與了,由此可知,她有多不看好頤玦。
然而這種涉及宗門發展的大事上,外人沒辦法勸,別說她只是真君,元祖都只能旁觀。
聽說他們要前往預設戰場推演,又有不少真尊前去旁觀。
他們不光是擔心頤玦的勝負,關鍵是這樣的推演也很少見。
大家沒必要考慮推演結果是什麼,能見識一下過程就不錯。
這也是真尊論道引來的後遺症,若是擱在以往,真尊們聽說了這種事,十有八九會避嫌。
但是現在大家就覺得,看一下真的無所謂,如果條件允許的話,探討一下也不是不行。
想要改變人的行為習慣,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,也就是兩次論道相隔的時間不遠,而發起者又都是馮君,所以大家就順水推舟這麼跟來了。
如果再過一段時間,哪怕依舊是馮君做類似的事,真尊們還會不會這樣,那都很難說。
因為是原柘發出的戰書,頤玦有權力決定日期和戰場,而她將戰場定在了深空某處。
那一處不但幾億裡之內無人,可以放心大打出手,空間也很穩固,不會對天琴造成影響。
事實上,那是真尊們習慣賭鬥的地方,很多生死戰也發生在那裡。
馮君到了預設戰場之後,開始不住地推演,這一推演就是十好幾天。
推演始終沒有什麼結果,不過圍觀的真尊們也不是淺薄之輩,知道這才是正常的。
反正大家也不缺少耐心,短期沒有結果,那就慢慢來唄。
十來天之後,趕來的真尊越來越多,最後甚至超過了七十大關——阿修羅世界確實有機緣,但是決戰在即,大家也不能錯過。
這些後來的真尊裡,就有人跟靈木道或者原柘真尊關係不錯——惡人也是有朋友的。
他們發現馮君在推演戰況,最多也就是撇一撇嘴,覺得這廝有點異想天開。
原柘要求的是外人不得參戰,但是像馮君這樣的幫忙,也沒誰能去制止。
這種行為並不違反規定,而且,也沒誰覺得,馮君真能推演出什麼東西來。
馮山主推演的能力,在整個天琴都赫赫有名,這個大家都承認。
但是推演就是推演,是有上限的,不可測的事情,怎麼可能推演得出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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