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君子出名在外的,是它生氣之後,喜歡偷取別人的寶庫做為報復。
這種存在進入山門重地,別說靈植道門下的小弟子擔心,連長老也不得不警惕一二。
不過考慮到它是頤玦請來的,出現意外的可能性不大。
竹君子手黑,是針對得罪了它的,通常情況下,它也要講大能的體面。
兩位長老最擔心的,還是竹君子本身……是天地間異竹成道,本是屬於靈植一脈。
而靈植道主要是種植靈植,充分利用靈植的各個部分。
這種操作……就很有可能惹得竹君子不喜,畢竟那是同屬一大類的存在。
而馮君在周邊兜兜轉轉四下亂看,當然就增加了某些嫌疑。
兩位長老知道竹君子的脾氣,也不敢明說,只能含含糊糊地問一下。
頤玦也不好直呼其名,她思索一下表示,“那位前輩……應當不至於像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“‘應當’是不至於,”長老們只能苦笑了,“但是……能勞煩大尊確定一下嗎?”
“這個沒問題,”頤玦很乾脆地回答,身子一閃就不見了。
她來到馮君身邊,出聲發問,“前輩,我們種植靈植……可算是冒犯?”
“冒犯什麼?”大佬很奇怪地問一句,然後很耿直地表示。
“若是我對此耿耿於懷,早就對你不客氣了,但是事實上,你拿了我不少好東西。”
那都是馮君送我的好吧?頤玦聞言放下心來,但也不想頂撞它,反而繼續問一句。
“既然如此,前輩本無須在山門現身的……靈植門下,可是久聞前輩大名了。”
“你當我想啊?”大佬懶洋洋地回答,“這不是馮君沒啥好行頭嗎?我總得撐他一把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”頤玦有點哭笑不得,“早說嘛,我送你一套……真沒想到你沒行頭。”
“不用了,這種時候也不多,”馮君擺一擺手,很平靜地表示。
“以後相當一段時間內,我也沒這打算,區區金丹而已……要什麼行頭?”
這是發自內心的大實話,別人不把他當金丹看,但是他自己心裡必須要有嗶數。
頤玦卻是認真地表示,“這種情況,以後會越來越多,我還是幫你尋一套。”
“真沒必要,”馮君正色回答,“什麼修為就惦記什麼事,何必為點虛榮,迷失了自我?”
頤玦聞言微微一怔,然後豎起一個大拇指來,“你看得比我通透。”
大致來說,除了竹君子引發了一些猜測,他們一行人住進靈植道,沒有引起更多的事情。
第二天,靈木道的使者前來拜會頤玦,並且遞交戰書。
使者是一個叫做姝沐的長老,元嬰九層修為,根據資料顯示,她在靈木道屬於中立派。
她既不親近靈植道,也對兩道合一沒興趣,做使者剛剛好。
根據對等原則,姝沐長老交的戰書,應該由靈植道長老接下,頤玦出面是自降身份。
但是她說了,靈木的大尊希望,此戰書能交到靈植的大尊手上——最好是頤玦大尊。
頤玦剛晉階出竅,倒沒有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很重,對方既然是點名,她不會沒膽子接。
接過戰書來一看,她好看的娥眉就蹙到了一起,“真尊之戰?”
“啟稟大尊,我不知道戰書上寫著什麼,”姝沐長老恭敬地回答。
她比頤玦大了一千歲都不止,但是這種場合,不能行差踏錯半步。
“真尊之戰,三戰兩勝決定兩道的前途,”頤玦放下了戰書,隨口道出其中的內容。
“既分勝負,也決生死!”
一言既出,現場一片寂靜,真尊的生死戰……這可就有點殘忍。
靈植道一名長老表示,“豈不是說,兩道想要合併,最少也要隕落兩名大尊?”
軒轅不器身在客座,卻是冷冷地發話,“小友忘了同歸於盡的可能。”
這個說法就更冷酷了,但是……這種可能性還真的極大。
出竅真尊不好殺,除了遭遇境界碾壓的情況,棋逢對手的時候,打不過也跑得了。
但是一旦面臨生死戰,想跑都不能跑的情況下,誰還沒點拼命的底牌?
那麼拼個與敵偕亡……可能性就太大了。
靈植道的長老不幹了,“大尊是宗門頂尖的存在,怎麼可以如此草率地生死戰?”
另一名長老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