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君著急離開,也是有正事的,他要跟徐雷剛交易別墅了。
原本的計劃,是紅姐借給他五百萬,王海峰借給他兩千萬,就能先把別墅買下來。
不過王教練那裡出了紕漏,湊了兩天也才湊出來九百萬,沒辦法,他本人沒有賺到多少錢,都要從家裡拿,這就是財務不自由的悲哀。
他說再等兩天,老爺子有一筆款項進賬,已經答應他了,借給他一千一百萬。
此前馮君沒有別的選擇,就只能等了,現在他手上有了錢,當然不想繼續等下去,甚至他都不想借紅姐那五百萬。
現在才五點多,他打算去跟徐雷剛碰個頭,讓紅姐做個見證,把四千五百萬轉過去。
至於說房屋過戶什麼的,今天辦不成了,明天辦也無所謂,他也不擔心對方昧了自己的錢。
紅姐接到電話之後,就在那邊吃吃地笑,“小馮,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,就這麼兩天工夫,你就把錢解決了,還真是年少多金啊。”
馮君已經把她當哥們兒看了,自然也不會虛與委蛇,他不無自得地回答,“我那玉石就是錢,只不過你們不做這一行,我也不好拿玉石來抵押。”
紅姐聽到這話,忍不住突發奇想,“既然這樣,你也給我搞一塊好玉石吧,價格別太高就好,就當我拆借五百萬給你,你還的人情了。”
“那我直接送你好了,”馮君笑著回答,正好他手邊還有一對玉石球,是在雙溪鎮收購的,單獨賣也沒啥意思,索性送人好了。
大約是六點多的時候,馮君、王海峰和紅姐再次來到了桃花谷,徐雷剛得知了訊息,早就在家等著了,還找了兩個人在家裡做飯。
馮君直接提了三千萬的現金進了別墅——當然,是分開提的。
徐雷剛也算是二代,但還真沒見過三千萬現金堆在一起的樣子,想一想就知道,一百一紮的,不過才一萬塊,得有三千紮,才夠這個數。
擱給一般人,甚至不敢把這麼多錢放在家裡。
不過這幾位都不是一般人,徐雷剛將錢放進了地下室,直接上了鎖,房門和樓梯兩層鎖,加上家門和院門,就是四層鎖了,普通小偷根本不可能偷走。
四人上了酒桌,徐公子才笑著說一句,“馮老闆你這動靜整的,這麼多現金,我晚上都要睡不好覺了。”
倒是王海峰心大,滿不在乎地發話,“這兒可是桃花谷,誰敢來這兒小偷小摸?”
說了兩句之後,馮君拿出了那一對玉石球,結果紅姐還沒來得及說話,徐雷剛的眼睛就是一亮,抓過去把玩一陣,“哎呀,這可是好東西,這麼一對,得十萬吧?”
別看他沒什麼錢,自家的條件在那裡放著呢,朱任俠曾經在西北帶過兵,還有不少老部下留在了那裡,徐雷剛從小就見識過不少玉石。
他甚至非常感慨,“那個時候,玉石不值錢啊,我小時候練毛筆字,鎮紙都是和田的羊脂白玉,不過後來,被我媽隨手送給了我三姨,現在也不知道哪兒去了。”
紅姐本來還嫌這一對玉石球又笨又重,不該是送給女士的東西,聽到這話,她喜眉笑眼地拿過來,“倒是讓馮老闆破費了。”
王海峰看得有點眼紅,“馮君,你也得跟我意思一下吧,這兩天為了幫你找錢,我的腿都跑細了。”
“可以呀,”馮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,“現在沒東西了,下次給你帶過來。”
四人才吃喝了不久,馮君的電話響了,來電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梁海清,他們那邊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,京城的葉少想見馮老闆一面。
馮君對那個葉少,可是沒什麼好感,打著恆隆的旗號偷偷摸摸地拍玉石,做事太不敞亮了,所以他很乾脆地表示,“我正跟朋友們喝酒呢,有什麼事,明天再說吧。”
梁海清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,只能笑著發話,“馮總,你不是讓上門談的嗎?我和葉少都要上門了,你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?”
“我是真有事,”馮君自命講究人,還是比較在意自己立的規矩的,於是耐心地解釋,“才談完一個四千多萬的單子,正喝酒慶祝呢。”
梁海清見他不肯相見,於是壓低了聲音,“我這邊有王為民的訊息,正好要跟你說一聲。”
聽到這話,馮君也沒轍了,想了一想之後發話,“那你來桃花谷吧,管委會宿舍知道吧?我在對面的別墅區裡。”
徐雷剛聽到這話,插了一句嘴,“到了門崗那裡報我的名字,要不然他們進不來。”
梁總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