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壓制自己了,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,聲音傳得還是極遠。
倖存的這名弩手見狀,當機立斷轉身就跑,此刻己方已經躺下兩人,對方的身手實在太可怕了,他若不跑,也得留下。
不過,跟馮君比速度,那也是他瞎了眼,撇開這段時間的修煉不提,雙學位同學在大學裡,跑步也是三級運動員級別的。
馮君追上去,一拽對方的胳膊,前腳尖用力一點地,腰部發力身子一扭,直接將此人掄圓了,反向扔了出去。
他直接將人掄起來兩米多高,然後重重摔在地上。
這裡雖然是草地,但是吃了這麼一擊,最後這位摔得直接暈了過去。
馮君收拾掉三人,將兩把弩踢到一邊,又從空手的那位身上,搜出一把三稜刺刀來。
這是一種曾經風靡一時的冷兵器,因為放血速度太快,創面不好縫合,使得它惡名遠揚,後來被禁用了,進入新世紀之後,很少能見到。
這玩意兒甚至脫離了刀具的範疇,是實打實的兇器,因為它只有一個作用——殺戮!
馮君生長在小縣城,年幼時見過這東西,知道此物的歹毒。
這真的是打算殺人的!他勃然大怒,走上前直接一腳,將此人踢暈。
然後他摸出手機來,開始撥打報警電話。
一見他這個動作,唯一清醒的弩手也停止了嚎叫,他大聲地哀求,“大哥,我們錯了,別報警……有話好好說。”
見到對方不理會自己,他索性心一橫,“大哥,不是我們跟你有仇,是有人花錢僱傭我們,要給你一個教訓。”
他心裡清楚得很,給人做打手,哪怕是既遂,也不過是故意傷害,更別說還是未遂。
可要是搶劫傷人,這性質就惡劣得多了,隨便就是十來八年。
果不其然,馮君聞言側頭看他一眼,“誰僱傭你們的?”
有興趣談,這就是好兆頭,這位深吸一口氣,“我也不知道,是毛老師負責聯絡的。”
毛老師就是另一名弩手,他倆都是戶外運動愛好者,喜歡登山,在外出旅行的過程中,意外地發現,兩人都喜歡弩。
毛老師還真的是老師,不是外號,他在鄭陽市第十一中學教體育,平時就脾氣暴躁,體罰學生什麼的,那都是家常便飯,甚至還揍過教導主任。
這傢伙腦袋瓜缺弦兒,又因為沒錢,號稱殺人放火的活兒也敢接。
清醒的這名弩手,是被他邀來的,至於那名帶了三稜刺刀的傢伙是誰,這位也不知道。
馮君聽完他的話,有點哭笑不得,“你啥也不知道,就敢阻止我報警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是他倆知道啊,”這位一指那二位,有氣無力地發話,“這事兒如果不驚動警方,你就有了很多選擇……握草,頭好暈……”
他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身在醫院了,一個小護士見他醒來,面無表情地發話,“你的左腎需要切除,你家還有什麼人?讓他們過來簽字認可,記得帶上治療費用。”
切除左腎?這位的頭嗡地就大了起來,“大夫,不切行嗎?”
“我只是護士,不是大夫,”小護士面無表情地發話,“不切的話,你需要轉院,請原諒,我們不提供後續治療服務。”
“你運氣算不錯的了,”就在這時,旁邊有人出聲發話,“你兩個同夥,一個需要摘除脾臟,一個腰椎錯位,右腎也要保守治療。”
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警察,他冷冷地看著床上的犯罪嫌疑人——“同夥”這個詞,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去幫朋友忙,”這位無力地辯解著,“結果對方痛下毒手。”
“幫忙還要帶弓弩嗎?”年輕警察不屑地哼一聲,“還有三稜刮刀,也許你的同夥並沒有告訴你……受害者的車裡,有三百萬現金。”
“三百萬現金?”這位先是一愣,然後高聲叫了起來,“受害者……他哪兒是受害者?他把我們都打成這樣了!”
年輕警察聞言,本來還想呵斥他,但是想一想,這三個傢伙確實夠點兒背的,打劫到一個搏擊好手身上,三個人的身體,都不同程度地受損。
說起來這事兒,警察們都嘖嘖稱奇,感覺那個叫馮君的傢伙,似乎跟腎臟有仇似的。
當然,馮君下手也相當重,若不是有人出面保他,涉嫌“防衛過當”也是可能的——這不是開玩笑,在沒有定性之前,他甚至可能無法離開警察局。
所幸的是,他第一個電話撥的不是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