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美女的說辭,馮君默然不語,不是無情,而是他給不出她需要的承諾。
女孩兒下車走了幾步,又走了回來,敲一敲車窗戶,“以後還是朋友……對吧?”
朋友的話,當然沒問題,馮君笑著點點頭,“朋友之上,戀人未滿。”
其實他很鄙視來自小日本的這句話,不就是***嗎?說得那麼文縐縐的幹啥?虛偽!
女孩怔了一怔,笑了,“友達之上,戀人未滿?不過平心而論,你真的是個不錯的情人,以前總聽人說器、大活好,一直以為是假的,原來真有這種事……”
說到最後,她居然伸出猩紅的舌頭,舔了一下嘴唇,然後轉身離開。
昏黃的路燈之下,她的這個動作,異常地勾人,再加上那柔弱的形象,帶給人一種病態的、卻又難忘的誘惑。
“小妖精……”馮君搖搖頭,收回那些遐思,駕駛汽車離開。
帕薩特開到蓬萊大酒店的院內,他停下車來,從後備箱裡拎出一個巨大的登山包,又拎起那個裝了三百萬現金的箱子,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長長的布卷,昂首走進酒店大廳。
大廳裡有值班的保安,看到他進來,很隨意地衝著布卷一努嘴,“那是什麼呀?”
馮君看他一眼,待理不待理地回答,“三腳架。”
保安聞言也不再吱聲,他也就是一時好奇,隨口一問,各地的酒店都一樣,錯非不得已,不會干涉客人的私事。
馮君進了房間之後,總覺得保安問得有點莫名其妙,而且今天的房間,帶給他一種很奇怪的、不安的感覺。
他並不知道,自己今天太過沖動,直接選擇了CHE震,反而躲過了被人拍小影片的危險,反正現在這種感覺,令他極為不舒服。
馮君不能判斷這種不舒服來自於何方,他開啟揹包,感受一下里面玉石的情況,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。
然而,揹包一開啟,裡面的四塊玉石,卻被三名監控者看到了,針孔攝像機的效果不太好,角度也不佳,有人輕聲發問,“這是……玉石嗎?”
“肯定是,”另一個人冷冷一哼,如果馮君在的話,會認出這人正是王為民。
因為上次隨便拿奇石,他得罪了馮君,最後哪怕聚寶齋拍下了玉石,馮君都拒絕交易。
王為民的二叔很是耿耿於懷,要是沒拍下來也就算了,不成想是到嘴的鴨子飛走了。
他礙於董事長大哥的面子,不能說什麼,但是偶爾說起來,還是不無遺憾。
王為民一直被當做聚寶齋的接班人培養,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,就有點受不了這個。
正好前一陣有訊息說,上次賣羊脂玉的那廝,又在跟恆隆談新的生意。
在珠寶行業裡,類似的訊息傳得很快,誰家有了好東西,也不會刻意地藏著掖著,因為大家的目標人群是同一個群體,固然要有競爭,但有時候也要合作。
王為民確認了這個訊息之後,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,心說還真讓我二叔說準了,這廝果然還有別的玉石。
能批次搞到玉石的主兒,絕對不是好惹的,王為民非常清楚這個邏輯,不過,他真的不想承受二叔的抱怨——哪怕僅僅是偶然間的流露。
所以他對自己說,那廝沒準是走了狗屎運,得到了大量的玉石——別的不說,只看丫在肯德基吃飯的樣子,就知道不屬於什麼大勢力。
珠寶行業裡,關於走狗屎運的傳說,實在是太多了,什麼鑽石啦、狗頭金啦,很多都是被不相干的人在偶然間得到,然後一夜暴富。
王為民寧願相信,是這廝的運氣不錯。
所以在得到訊息之後,他第一時間找人盯梢馮君。
不過這次他聰明瞭一下,找的不是業餘選手,而是專業的——上一次馮君在玉石市場機智地脫身,事後也被很多人提及,說這傢伙很狡詐。
鄭陽市有私家偵探,而且相當地專業,王少就找了這麼一家資訊諮詢公司。
這家公司的人,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,竟然硬生生地找到了馮君在鄭陽的落腳點。
因為他們只是拿錢辦事,所以對馮君沒什麼惡意,馮老闆雖然修煉了太極吐納,對危險有一定的預見性,但是那些沒有惡意的觀察,他也生不出什麼太強的感應來。
不得不說,王為民這個選擇,還真是沒錯——專業的事情,就得找專業的人來做。
他若是派自家人去盯梢,盯梢者不但業餘,而且自身的怨氣和惡意,很容易驚動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