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是在踏青。
隨著這兩百多號人開始加速,郎震的臉色有點難看了,“尼瑪,就是欺負咱外地人啊,也不知道神醫願意不願意把他們全乾掉。”
“全乾掉?”一個聲音在他背後響起,“倒也未嘗不可……他們有什麼取死之道嗎?”
原來馮君也走出了屋子,還是左手拿著帶了木託的鐵棍,右手拎著很粗的鐵筒。
“取死之道?”郎震的嘴角抽動一下,心裡暗歎,原來神醫也是比較迂腐的人。
擱給他當年走鏢的時候,哪裡有這麼多說辭?只要自家鏢隊可能陷入圍攻中,那就是對方的取死之道了——我不想死,所以你得死!
神醫你可是修仙者啊,只論你的身份,他們這麼衝過來,不就是取死之道?
不過他也清楚,馮君是出來“試煉”的,不願意隨便張揚,那他就只能拿起望遠鏡,“唔,待我看一看……呀,那好像是戰弓!”
馮君聽得也嚇了一大跳,他對戰器可不算陌生,當初他救郎大妹的時候,所殺的中年人,就持有一把偽戰器的長劍,竟然能在石頭上炸出好大一個洞來。
可惜的是,那偽戰器在使用之後,上面附著的術法消失,只能算普通的長劍了。
他運足目力看去,發現有人在一里多遠的地方停下來,舉起了一張長弓,忍不住出聲發問,“是那一張弓嗎?”
“除了戰弓,什麼弓能射這麼遠?”郎震一晃身子,向後退去,“鄧大、鄧二……快退後,找個地方藏身!”
鄧家兩兄弟一聽說對方有戰弓,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,一蹦老高,緊接著貼地躥走。
馮君茫然地看著暴退的三人,下意識地咽一口唾沫:老郎,你就偏偏不讓我退後,這尼瑪……你對我得多麼有信心吖。
不過,既然已經是這樣了,他也不好意思退後,索性將手裡的82PAI擊炮放下,舉起了五六式衝鋒槍。
他手裡這一支五六沖保養得還算不錯,膛線沒有什麼磨損,前兩天他試射了十來發子彈,發現槍也調得不錯,起碼三百米內沒什麼誤差。
但問題是,他現在距離拉弓的那廝,足足有五六百米。
馮君在大學軍訓的時候,是打過靶的,槍法不錯,一百五十米的半身靶是五發子彈四十八環,而且他現在的目力,比一般人強出很多,身體協調性也相當不錯。
但就算是這樣,用一支五六沖,去打距離五六百米的人,說實話,他沒有任何的信心——槍調得再好都沒信心,他不是專業選手!
用炮的話,他就更沒信心了。
他用手指沾點唾沫,感受一下風向,很欣喜地發現,似乎……沒啥風?
不管了!他一拉槍栓上膛,半蹲下身子,用跪姿開始瞄準。
這麼遠的距離,步槍瞄準費勁,戰弓瞄準就更費勁了,測風速什麼的,只要是馮君做過的,對方都得照做一遍——戰器威力再大,瞄不準也沒用不是?
這邊終於搭箭引弓,緩緩拉開弓弦,引弓的是一名高階武者,是趙家堡排名第一的神射手,雖然戰器由武師來施展比較好,但是……趙二爺的準頭不行呀。
而且,趙家堡目前只有一名武師,必須要留著接待賓客和策應戰鬥。
這位緩緩發力,才剛要將戰弓拉至圓滿,只聽得噗的一聲響,戰弓瞬間就四分五裂了。
馮君這一槍,好死不死地擊中了戰弓的弓臂,弓臂在瞬間就折斷了。
即將拉至圓滿的戰弓,弓臂在瞬間斷裂,那反應是要多快有多快。
斷裂的弓臂瞬間就反彈了回去,一端的斷碴直接插進了弓手的左眼眶。
弓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就慘叫一聲,拋掉斷弓,捂著眼睛在地上打起滾來。
“混蛋!”趙二爺直看得睚眥欲裂,“竟然敢出手偷襲我們!”
反正道理都在他這兒了,趙家人拉動戰弓不算偷襲,對方提出了警告,喊出了“勿謂言之不預”,然後才出手,在他眼裡也是偷襲。
旁邊的人則是看得目瞪口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戰弓……就這麼毀了?這可是戰器啊,怎麼可能?”
“是啊,戰器可都是堅硬無比的,對方用的是什麼東西?”
趙二爺顧不得安慰族人,快步走向貴客一行人,抬手一拱,痛心疾首地發話。
“賊子手上有上好戰器,傷及我族中的祖傳寶弓,還請羅大人我趙家做主,此前一切條件照舊,對方戰器也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