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芸珊眨巴一下眼睛,嬌柔地出聲發問,“那麼,你是來告誡我的,還是來威脅我的?”
虞昶珠冷冷地看著她,也不做聲,似乎是在考慮,自己該如何選擇。
米芸珊身材纖細,氣質也比較嬌弱,但是說話還真不客氣。
虞昶珠怔了一陣,最終還是獰笑一聲,“美人兒,你總跟著馮君那呆子,有什麼意思?不如讓哥哥我好好地疼一疼你。”
虞二少爺是女人,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多,她認為對方也不知情。
米芸珊手一動,從腰裡摸出一支菸花來,淡淡地發話,“你能再說一遍嗎?”
虞昶珠面色一冷,一推車門走了下來,她的車裡,還坐著一個武師,也跟了下來。
她向前走了兩步,發現對方沒有慌忙發射煙花,心裡有點失望——她本來是想讓對方出個醜,在馮君面前損害她的形象的。
失望過後,她心中竟然生出了點惡意,少不得左右看一看,“看來果然是四下無人。”
就在這時,一道灰色身影從遠處電射而來。
馮君落下身子,一見這場面,他就把事情猜到了八九分——對於虞昶珠的頑劣,他有極深的體會,根本就是個大號熊孩子。
不過看在虞長卿和虞正清的面子上,他不會計較那麼多,事實上,珠兒在有理智的時候,還是個不錯的孩子。
所以他衝著她呲牙一笑,“你要是敢再半路攔截我的女人……想清楚後果!”
虞昶珠被“我的女人”四個字激怒了,她大聲叫了起來,“她只是你的侍女,是侍女!”
馮君也不說話,就那麼冷冷地看著她——有時候,不說話比說話的作用要好。
虞昶珠的胸脯急速地起伏了幾下,又呆呆地站了幾分鐘,一轉身向農用車走去。
“走吧,”馮君攔腰抱起了米芸珊,幾個起落之間,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大山中。
第二天,馮君找到了虞長卿,把昨天的事情略略點了一下,他建議,要是珠兒覺得貢獻點系統工作繁忙,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時間,工作壓力太大,對身體和精神都不好。
結果接下來的兩天裡,虞昶珠基本連門都不出,出門也只是低頭看路,她姐姐很少說她,但是一旦開口,對她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。
郎震將一家人接了過來,在距離小院六七百米的地方,靠近田家人的住宅,借到了三間房子,而且他開始在更遠的一片地方,修建一個小院。
馮君想擺一下接風宴,但是郎震堅決推辭了,這不僅僅是主從關係的問題,而是仙人該有自己的尊嚴。
嚴格意義上講,神醫太過看重郎家的話,對郎家也未必是什麼好事。
倒是郎家自己擺了酒,慶祝一家團圓,宴請了一些賓客,鄧家兄弟的老爸、獨狼昔日的上司鄧一夫,都專程從息陰趕了過來。
馮君也前去,送了一份賀禮,並且見到了很久不見的郎家三姐弟。
郎大妹長得越發地成熟(粗壯)了,馮君總覺得,這就是三十歲版的小甜甜,腰粗腿粗胳膊粗。
當然,大妹沒有布蘭妮那麼盪漾,她還沒有成家,比較純真,甚至不敢正眼看馮君。
郎大弟和郎小弟考慮的就比較少,見到馮君之後相當熱情,不過很顯然,郎震已經告誡過他們,神醫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,他們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親近這個“異鄉人”。
虞正清和虞昶珠也來恭賀了,見到跟著馮君來的米芸珊,虞二少爺的眼皮耷拉著,儘量躲著走,一副“你看不見我,看不見我”的表情。
馮君也發現了,因為自己在場,現場的氣氛好像有點……放不開?
沒想到自己也成了公司老總、班主任一般的存在,他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滋味。
所以他沒有久待,道賀之後略略坐一下,就轉身離開了,一如那些公司老總、班主任……
當天夜裡,山中聚靈陣再起,米芸珊成功晉階蛻凡二層。
要說起來,她這也算厚積薄發,等待被仙家接引太久了,做了太多準備,眼下有配套功法修煉,又有聚靈陣輔佐,晉階快一點不算什麼——修仙苗子終究是不一樣的。
事實上,初次修煉時紅丸初綻,在又又修的功法中,有不小的功效加成。
而且不管怎麼說,跟她一起修煉龍鳳至尊心法的,也是煉氣初階巔峰的存在。
然後……米芸珊就哭了整整後半夜,身下的席子都被打溼了一大片。
馮君心裡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