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警察看他也松,而他本人跟竇家的關係尚可,剛才就知道所裡抓來一幫什麼人。
所以這個等律師的小混混進去不到半小時,就淒厲地叫了起來,“救命啊,我交待,我全都交待,來人啊,殺人啦……”
散打冠軍下手也狠,混混被打得鼻青臉腫,據後來診斷,多根指骨骨裂,肋骨骨折。
不過在送醫之前,竇所長讓他先交代經過。
其實經過也沒啥可說的,他們受劉二的指使,前來打壓竇家輝,至於說竇家輝的根腳,他們根本沒興趣打聽,反正就是朝陽的一個土包子。
被打斷腿骨的那廝,算是混混裡的二號人物,事實上,這幫混混認識的警察不少,章隊長只是其中之一,不過他的職務算最高的。
有第一個人供述,就又有人開口了,但是也只多了兩個,其他的混混普遍對劉二比較有信心——也不看看是誰家的親戚。
然而,有三個人的口供,就已經足夠了,竇所長坐鎮所裡,派了兩個警員去傳喚劉二。
這倆表示,這任務比較艱鉅啊,“我們能去找家輝幫忙嗎?”
老竇想一想,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——他不是不敢去,而是這裡沒人坐鎮的話,等他抓捕劉二回來,這些混混沒準就被人放了。
某個退休的大佬,在自己老家的影響力,那是相當驚人。
竇家輝很乾脆地表示,沒問題,你派人來,我這邊一定配合。
兩名警員再次趕到雲園,匯合了馮君等人之後,直接去藍山燈具找人,結果對方的店員回答說,劉總今天就沒來上班。
沒上班?那才是扯犢子,今天見過劉二的人,都不止一兩個。
兩個警員交換一下眼神,“是強行進去看看,還是把傳喚證留下?”
“不用留,”馮君直截了當地發話,“劉二不在這裡,你留下也沒用。”
經過“附近的人”的檢視,他已經確定,劉二確實不在藍山燈具,強行闖進去,只會給對方提供發難的藉口。
兩個警員聞言,也有點吃驚,“不是吧,就這點膽量?”
劉二還真就是這點膽量,瞭解過自己招惹了什麼人,他就果斷地離開了商店,他不認為是自己膽小,而是他自認身嬌肉貴,犯不著跟幾個小人物賭命。
竇家輝提的條件,他也收到了,但是他沒有放在心上,只是冷冷一笑——我就不理你了,看你能把我怎麼樣?
說實話,對方要提一點賠償要求的話,沒準他還會答應,不打不相識嘛,畢竟是朝陽竇家,他賠償一點也不算丟人。
但是讓他賠償那些以前欺凌過的商戶,那他就呵呵了——提這個要求,你是傻帽,我要是答應了你,那我就是傻帽了。
劉二自認,自己沒把對方得罪死,我是幕後指使就怎麼啦?不是沒得手嗎?以後也知道你的厲害了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。
竇家雖然愛爆種,但是事實上,仇恨到不了一定程度的話,誰會去殺人?
反正劉二直接溜號了,他也沒臉去找姑姑,就先回家躲著。
他在雲園最高檔的錦繡小區有一套房子。
不過外人不知道的是,他在小區裡還有一套房子,正好能監視到自己的家——沒辦法,他二婚的老婆,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,婚前也不是很檢點,他實在放心不下。
然後他就躲在這套房子裡,跟幾個馬仔聊天喝茶。
冷不丁,有馬仔出聲發話了,“咦,二哥快看,警察要進你們單元。”
“握草,”劉二走到窗戶前一看,狠狠一咬牙,“尼瑪……姓竇的你還追到這兒了?”
他倒是沒奇怪,為什麼警察能找過來,他這個住處不是特別隱秘,而且,看他不順眼的人實在太多了。
樓下,兩個警察帶著七八個年輕人,正指手畫腳地跟物業兩個保安說著什麼,十有八九是要他們開啟單元門。
保安本來搖頭拒絕,但是警察拿出一張紙來,又衝著單元門做出一個“踹門”的姿勢。
劉二冷冷一笑,“踹唄,這些賬早晚都要找回來。”
倆保安無奈,拿起對講機說著什麼,就在這時,一個低頭划著手機的年輕人抬起頭來,衝著劉二所在的方向呲牙一笑。
“握草,是他?”劉二的嘴角抽動一下,他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印象極深——據說此人是姓竇的最好的朋友,非常有錢,而且……相當能打。
但是,他衝這個方向笑,是什麼意思呢?
下一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