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不打笑臉人,對方既然認錯了,馮君當然也就不為己甚。
不過他也沒給出笑臉,只是輕描淡寫地點點頭,“沒事,下不為例就是了。”
這些人離開了,馮君在竹林裡走一遍,見到好幾處都被挖得亂七八糟,好懸就影響了聚靈陣,心裡越發地膩歪。
走出竹林,他吩咐高強一聲,“回頭弄幾塊牌子,豎在這裡,‘育苗重地,非請莫入’。”
因為心裡不爽,他也沒去前樓吃飯,而是去了後院,重新架設拆掉的聚靈陣。
後院的情況,讓他更惱火,一塊佈設聚靈陣的玄鐵,被挪開了位置,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好奇,這玩意兒有多重,居然把它放到了石頭路上。
還有兩個木樁,也被從地裡拔了出來,又重新栽了進去。
此前馮君將木樁栽進去,只是為了定位,不讓它們被風吹走被雨沖走,埋得比較淺,拔起來確實輕鬆,但是……你們這是得有多閒得慌?
馮君將東西一一歸位,心裡下定了決心,以後就是天王老子來,不得我允許,也不得進後院和山谷竹林,這虧得是沒把靈石搬走,要不他可是損失慘重了。
等這些人吃過飯,馮君安排高強,用豪華大巴把人送走。
這不是上杆子巴結對方的意思,而是透過炫富來暗示對方:這麼奢華的車,我們就用來隨便地接送你們,所以嘛……洛華莊園好惹不好惹,你們自己分析哈。
果不其然,林業局這幫人,還真的被震懾到了,一上車,就有人驚呼一聲,“老天,這是……豪華商務房車?”
女人和孩子們也挺好奇,四下走動參觀,不過還沒等他們瞭解清楚,車就已經到了山門口。
一片嘖嘖稱奇的聲音中,眾人下了大巴,大家都有點小興奮,只有那個跟馮君抱怨的女人,一臉的不爽。
旁邊一個女人好奇地問一句,“小雅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這莊園老闆,也太小氣了,”小雅黑著臉發話,“昨天弄回去的竹蓀煲了湯,我媽挺喜歡喝的,說感覺胸悶都好多了,今天還讓我來,多挖一些回去呢。”
“也是啊,”這個女人聞言點點頭,“無非是山裡長的一些東西,這麼小氣。”
另一個男人出聲打趣她倆,“竹蓀很貴的,又叫竹參,那可是人參……沒準人家要賣錢。”
小雅不屑地撇一撇嘴,“這麼大的老闆,差這點錢嗎……”
馮君把後院的聚靈陣架設起來,重新啟動之後,召了徐雷剛來,問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徐雷剛自己還委屈呢,他和王海峰在此前,可是硬生生地把林業局的車攔在了山門外。
合著馮君在山門口看到的車,是林業局的人帶來的,被禁止入山門。
林業局的人對此相當不爽,說你這山這麼大,天氣又這麼熱,沒車怎麼跑?
王海峰和徐雷剛說,我們可以開自己的車帶你們走,林業局的人還是不高興,說你們別是有什麼不合規範的東西,不想讓我們看到吧?
這倆徒弟也不是受氣包,聽到這話差點翻臉,最後還是王海峰給哥哥打了一個電話,王處長給林業局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,才搞定了此事。
不過王處長也跟弟弟說了,這些人也都是職責所在,混口飯不容易,該照顧就照顧一下,把差事糊弄過去就算完事。
然後……事情就發展成眼下這個樣子了。
最糟糕的是,王海峰的母親昨夜得了急性膽囊炎,他不得不去陪護。
那麼今天,偌大的莊園裡,能做點主的就只剩下了李詩詩和徐雷剛。
李詩詩要看護別墅,徐雷剛一個人,根本招呼不過來那八九個人,他能大致將這些人盯住,沒有顧此失彼,已經不錯了。
馮君聽了也沒啥話可說,最後才問一句,“海峰他母親那兒,怎麼樣了?”
“在吊水,”徐雷剛皺著眉頭回答,“醫院的意思是想要手術,不過他家人都反對,覺得這麼大年紀做手術,比較傷元氣……”
馮君本來想打個電話,讓王海峰的哥哥再跟林業局的人說一聲,警告他們一下,以後來我這兒,別跟來自己家一樣。
但是王海峰家遇到這事兒,他就不好再給人家添亂了,於是想一想之後,給紅姐打個電話,“我記得,你在林業局有關係?”
上次莊園修圍牆,他和紅姐鬧彆扭,同時卻彼此默默地關心著對方,後來紅姐說,她幫他化解了來自林業局的發難。
紅姐、張採歆和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