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制定明天的“作戰攻略”——購物真的重要到了這種程度?
馮君聽她倆這麼說,心裡微微地一蕩:要不……一會兒我也去作戰一下?
可是不知道為什麼,在佛市,他還真提不起來這樣的興趣。
第二天中午,三人來到了名叫白夜的燈飾公司,接待他們的,是一名能打八十五分的年輕女孩兒,臉上始終帶著標準的、商業性的微笑。
她沒有一口拒絕竇家輝,也沒有問他有沒有從事燈具銷售的經驗。
她只是明確地表示,“地市一級的代理,十萬保證金,三十萬的貨,每年的銷售額要達到一百萬,否則我們保留取消代理的權力。”
別說馮君了,就連竇家輝,也覺得這女孩兒不是談生意的樣子,“只看銷售額嗎?廣告投入,超額部分的折扣……得有個方案吧。”
“沒有,”女孩兒搖搖頭,很乾脆地回答,“只看銷售額,公司不管你們怎麼做市場,以業績論英雄。”
“你這是把公司往爛裡做吧?”竇家輝氣呼呼地發話,“只講銷售額的話,這麼多地市自己發展,連公司品牌都無法精準定位,不能精準定位,我們怎麼做公裝市場?”
這些訊息都是他昨天瞭解到的,現學現賣並不晚。
燈飾這一塊,家裝是很大的市場,但是能進入公裝市場,參與招投標,對燈具品牌的影響力,有極大的提升,再將影響力反哺給家裝市場,就可以實現良好的迴圈。
女孩兒還是微笑著回答,禮貌卻又保持著相當的距離,“做市場是你們的事,如果有百萬元以上的公裝專案,公司會派出專業人員支援,總部也會配合協調。”
“嘖,”竇家輝遺憾地咂巴一下嘴巴,這一家做生意,實在有點簡單粗暴,“十萬保證金,加上三十萬的貨,還有房租、人員和宣傳開支,前期最少得投入六十萬。”
他知道馮君有錢,別說六十萬,六百萬、六千萬估計也問題不大,以他倆的關係,這六十萬賠了,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但是事情不能這麼做,錢是小事,他不能這麼揮霍兄弟的信任,更不想讓自己顯得無能。
“客戶的前期投入,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,”女孩兒微笑著回答,
“不過……為了保證你的投資不受到損害,我做主了,第一年你能完成六十萬的銷售,就可以獲得下一年的代理權,以後每年最少要達到一百萬。”
竇家輝聞言翻個白眼,“合著貴公司是把風險全壓在我身上了,你們旱澇保收?”
“不是這樣的,”女孩兒微笑著回答,“如果你能賣到一百萬,下一年的保證金會自動轉為貨款,如果你能賣到兩百萬,折扣的力度會更大……我們會上門去談。”
渠道制勝終端為王,商業上就是這樣。
竇家輝倒是點了點頭,“我要是能賣到兩百萬,你們就得擔心我換牌子了。”
“是的,所以我們並不是旱澇保收,也許是在為對手培養人才,”女孩兒笑著回答,“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,就能獲得我們最大的尊重。”
“最大的尊重……”竇家輝的嘴角抽動一下,怔了一怔,最終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輕喟,“美女……很會說話啊。”
女孩兒笑一笑,“這社會講的是實力為尊,我們也希望跟有實力的夥伴合作。”
說她做事簡單粗暴,其實不完全是,有意無意地,她都在釋放一種置疑,甚至不無挑釁的嫌疑——“你夠不夠強啊”?
竇家輝感受到了這種置疑,但是他並沒有認為是挑釁——本來他就沒實力,還說啥挑釁?只不過,心裡肯定有點受傷的感覺。
遲疑一陣,他還是看向了馮君,“走吧,再去別的地方看看?”
馮君就受不了兄弟被人這麼怠慢,關鍵是,二胖還打算就這麼忍辱負重了。
所以他輕咳一聲,“竇總,我覺得他們的條件……還算不錯呀。”
這時候得叫竇總,必須的,叫二胖那成啥了?
竇家輝狐疑地看著他,“你確定,還算……不錯?”
他覺得這小姑娘真的是啥也不懂,嘴皮子倒是還可以,但是……連自家產品的定位都搞不準,這尼瑪也是做生意的?
“我覺得條件挺好的,”馮君輕描淡寫地發話,“竇總,以咱們的實力,一百萬的燈飾真不算啥,你要忙不過來,交給我好了。”
交給你?竇家輝聽到這話,哪裡還想不到,這是兄弟在為自己捧場?
他沉吟一下,方始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