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馮君搖搖頭,冷笑一聲回答,“鍋駝機這玩意兒,我想怎麼賣就怎麼賣。”
“大師豪氣!”徐雷剛笑著豎起一個大拇指,“我就喜歡你這麼霸氣。”
紅姐搖搖頭,“馮君,我覺得吧,你就沒必要對這種小東西這麼上心,總共才能掙幾個錢?純粹是耽誤時間。”
他們不知道的是,此刻在賓館的斜對面,樹蔭下停著一輛SUV,車窗緊閉,冷氣卻是開著的,裡面有四個人,還有監聽裝置在工作。
“原來這就是正主,沒人知道他把鍋駝機賣到哪兒嗎?”
問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那名號稱區zheng府小人物的中年男人。
另一名中年人也在場,他不屑地冷哼一聲,“他們口風很緊,不過還是在內部提過……據說是賣給北新羅。”
“北新羅?”區zheng府那位先是一愣,然後會心地一笑,“也是哦,這三無產品,也只能賣到那種地方。”
他真的是zheng府中人,而且是因為車禍,才猛地發現,治下居然有這麼大的一樁生意,不過既然涉及到鄉親了,他肯定是幫親不幫理。
現在聽到對方想撤資,而且不怕打官司,他有點吃驚,但是聽說了銷售物件,他就無所謂了——北新羅,你們能賣過去,難道我們賣不過去?
一名正在監聽的年輕人,忍不住冷笑一聲,“呦,還嫌這買賣小?我就奇怪了,這馮總做多大買賣的?”
“車牌號已經記下了,”區zheng府那位淡淡地發話,“不過,真要惹出什麼大塊頭來,就得你們徐家自己扛了,我們不可能太明顯地拉偏架。”
一名滿臉橫肉的男人出聲了,“大塊頭?切,在朝歌,我徐家還真沒怕過誰!”
這時,馮君跟牟淼的對話已經接近了尾聲,“既然這樣,咱們先走吧……把東西全部收拾起來,不在這兒住了。”
徐雷剛趕緊表功,“最重要的那些資料,我已經託人弄到軍fen區招待所了。”
牟淼二話不說,開始收拾東西,劉小萱有點捨不得漢蘭達,可又不敢主動說——馮君為此都要更換製造商了,他雖然嘴上說沒事,但是可能不為此付出代價嗎?
她不好提自家的財貨,於是換一種方式,“馮總,還有十五臺鍋駝機……”
“先放著,”馮君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“回頭我會讓他們哭著喊著送到鄭陽。”
“切,”正在監聽的徐家老三不屑地哼一聲,“哭著喊著送過去?勞資砸了也不送!”
牟淼和劉小萱雖然長期呆在朝歌,但是還真沒什麼家當,前一陣他倆在鄭陽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,換季衣物什麼的,都放到了那裡。
再加上圖紙資料什麼的,剛才都被徐雷剛送走了,現在兩人收拾一下,半個小時不到,就拖著行李箱下樓了。
圍堵的人不想讓他們離開,王海峰衝在最前面,抬手就去推人,“一邊兒去!車都扣了……你們還想咋著?”
這些人圍堵賓館,目標肯定不是那輛車,但是在那一起車禍裡,牟淼也僅僅是車主人,並不是當事人,車都被扣了,他們也真不好發揮。
當然,要不是有這麼多人來接牟淼,除了鄭陽人還有軍人,牟總想要離開,估計也不容易。
他們衝出重圍,五輛車直奔著軍fen區而去。
徐家人也沒刻意阻止他們離開,一來是理由不夠充分,二來就是……他們還真的不信,對方捨得下朝歌的局面——就算你們不擔心供貨期,這裡可還是有一輛車和十五臺鍋駝機。
再說了,你說不怕打官司,就是真的不怕了?
進了部隊的招待所,大家就輕鬆了很多,馮君告訴牟淼,“今天安排一下這邊的事兒,明天一大早,咱們回鄭陽。”
牟淼在朝歌奮鬥了大半年,而且這裡也成為了他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,要說他對這裡沒感情,那是不可能的,不過事已至此,他也拿出了男人的決斷,“好!”
當天晚上,姚參謀設宴接待馮君,地方上那些事他不管,反正既然來了他的地盤,他一定要招呼好馮大師。
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,牟淼沒吃多少,就站起身來,說要去看一看受傷的小孟,“既然明天要走了,走前怎麼也要去一趟,順便給他留點錢……他是替我挨的打。”
這個行為,讓姚參謀好感大增,“還是個痛快人……我安排兩個兵陪你去。”
馮君也摸出一紮錢來,遞給了牟淼,“他也算是給我辦事,這一萬算是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