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物符吧?
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,那就證明你啥都不是呀。
待他認定,馮君確實不是仙人之後,馬上就直截了當地表示——你的貨,世子包了。
要不說馮君看起來很高調,實則不然,他的內心還是相當謹慎的,生恐被人算計了去。
這一次,他若是能表現出自己也擁有儲物袋,北園伯恐怕直接就跪了,哪裡還會有那麼多事?
可見有些時候適當地亮一亮肌肉,真的是不錯的選擇。
馮君不可能明白對方的全部想法,也就沒有意識到,自己沒有賣弄,反倒是助長了對方的僥倖心理。
不過不管怎麼說,他絕對不會接受這種逼迫。
所以他只是淡淡地一笑,“抱歉,我想賣的話,自己會賣,無須任何人幫忙。”
北園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,“看來,得使用一些手段,讓神醫你清醒一下了。”
馮君側過頭來,仔細打量他兩眼,然後非常認真地發話,“我若是你,會在說這話之前,仔細地考慮一下,有些事情一旦做了,後悔就晚了。”
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,試探都是一步一步來的!北園伯不屑地笑一笑。
然而,當他看到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,還是忍不住說一句,“不要以為有《地律》,你就可以高枕無憂,信不信官府可以直接罰沒你的田土?年輕人做事,不要那麼衝動。”
“是嗎?”馮君的眉頭一揚,饒有興趣地發問,“我很好奇,你用什麼理由罰沒?”
說實話,他真不在乎這點田地,若是將靈石都採完,哪怕對方不催,他都要去四處遊歷,尋找新的靈石和修仙機緣了。
不過他還是很有興趣知道,對方打算採用什麼樣的手段來為難自己。
北園伯笑一笑,信心滿滿地發話,“理由隨便就找得出來,別的不說……你這裡收購滑石的銀元,好像都是新鑄的吧?似乎非常精美呀。”
他既然打聽過馮君,當然就要了解很多東西,然後就有人反映,神醫拿出來的銀元,精美到令人驚訝。
他也弄到了幾塊銀元,託人分析一下,發現跟官鑄銀元,似乎有極為細微的差別,尤其是銀元的成色,比官鑄的好像還強一些。
私鑄錢幣,在東華國是大罪——其實在哪個國家都是大罪,不過銀元是本位貨幣,朝廷主要提防的,是以次充好,在銀元裡摻雜其他東西。
誰若是以更好的成色來鑄造銀元,朝廷基本上不會去理睬——你銀子多,只管折騰好了。
當然,若是北園伯和勇毅公世子發力,一定要追查,那也不是不可以,鑄幣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擁有的。
馮君聽到這話,卻是不以為意地一笑,“只要是銀元,我看著都精美,世子想要強買我的東西,不也是因為喜歡銀元的精美嗎?”
他是在偷換概念,不過他對銀元,還真不是很擔心,因為他非常明白,自己拿過來的大工業時代的銀元,鑄造沒有問題,成色更沒有問題。
唯一可慮的,就是這種簇新而且精美的銀元,他擁有太多了,這個不太合理。
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事,他將銀元送回去,找人做舊一下就行了。
然而他的漫不經心,終於是激怒了北園伯,伯爵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,“這個時候了,你還敢攻擊世子……看來是該讓你好好開開眼了。”
“總之,我是勸你三思而後行,”馮君一抬手,碾熄了菸頭,然後呲牙一笑,“上一次死的是馬,下一次死的可能是人了。”
北園伯抬腳向門口走去,“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,是你太過冥頑不靈。”
馮君放聲大笑,“哈哈,那你只管放馬過來,我真的不介意教你做人!”
護衛見狀,抬手收起椅子,小心看他一眼,然後也匆匆離開。
北園伯看似怒氣衝衝地出來了,走出四五百米之後,才沉聲發問,“你再次使用納物符,那廝是什麼反應?”
護衛此刻已經追了上來,聞言思索一下,才沉聲回答,“他彷彿……沒有看到一般。”
“嘖,”北園伯一嘬牙花子,眉頭緩緩皺了起來,良久才輕嘆一聲,“這廝若不是如此貪婪,原本也是可以合作一下的。”
他並沒有檢討己方的貪婪,反而是覺得,錯誤都在馮君身上。
他絲毫不覺得,自己冤枉了對方——就那麼小小的一些物品,連一個房間都堆不滿,就敢跟幼弟要兩千兩黃金,還不許搞價?
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