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還大喊,“葉家小子,敢對我黑心動手,雲爺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
黑心在群英堂,也算大名鼎鼎的人物,雖然只是初階武者,但是他擅長用腦,被人稱作“二軍師”,深得堂主的信賴,可以輕易地指揮堂中的武師。
鄧老二本來懶得理他,聽到這話,走上前一腳踏下,只聽得“咔”的一聲輕響,黑心的左腿頓時被踩斷,白生生的骨頭茬子刺出了皮肉。
“竟然還敢踢人,”鄧老二冷哼一聲,然後抬起頭,衝著母親一笑,“媽,我回來了,萬事有我和老大,你不用擔心。”
鄧夫人身邊的幾名青壯,有兩名是她孃家的侄兒,還有兩人是受過鄧鏢頭恩惠的,修為都不怎麼樣,今天來也是幫著壯膽。
見到群英堂的人被打倒,他們有點想上前打落水狗,可是鄧老二帶來的人,一看就是帶著殺氣的悍勇之輩,大家還有點不敢上前。
有一名可以算作表哥的人開口了,驚喜中帶著點不滿,“老二你咋才回來?”
鄧老二衝他笑一笑,然後看向老孃,“媽,你怎麼不往止戈送個信兒?”
鄧夫人看他一眼,悻悻地回答,“他們都說勇毅公去找你主家的麻煩,府衙都派人去了,我想的是你倆能僥倖逃生就行了,還敢讓你倆回來?”
“呵呵,”鄧老二笑一笑,轉頭看一眼,“濤哥,你身上有五百銀元嗎?”
“沒有,”濤哥搖搖頭,心說誰有那麼傻,身上帶那麼沉的東西?“倒是有金子。”
平日裡他也沒這麼多錢,起碼身上不可能帶這麼多,這一趟跟著世子出來,有人給世子送程儀,他們下面的小兵,也能跟著沾光。
“算我借你的,”鄧老二很乾脆地發話,“一事不煩二主,麻煩濤哥往府衙走一趟,把我老爸接出來……能行嗎?”
他一直跟著馮君,知道神醫出手大方,就算神醫不管不問,他和老大一個月薪水也有十六塊,幾年就還清了——事實上,神醫賜下的很多東西,隨隨便便就能賣出不少錢。
濤哥想的卻是,此人是跟著仙人混的,這個面子必須賣啊,實在賣不了,也能找世子報賬,於是笑著點點頭,“咱哥倆還說那些?好了,交給我了。”
鄧夫人看不懂了,心說堂堂的中階武師,有必要對一個高階武者這麼好?
不過她還是要出聲呵斥,“老二你懂事不懂?那是你爹,你親自去接回來!”
“接回來?便宜死他們呢,”鄧老二冷笑一聲,“我就不出面,倒要看看,他們收了五百銀元,能吐出多少來!”
鄧夫人越發地不懂了,“你這話啥意思?對了……老大怎麼不回來?”
“老大還在止戈呢,我回來辦點事,”鄧老二輕描淡寫地回答,“對了,我還沒介紹,這是濤哥,勇毅公世子身邊的得力護衛。”
濤哥走上前,抬手一拱,“見過夫人。”
“勇毅公世子?”鄧夫人的眼睛,頓時瞪得老大,“你們不是去……哦,是傳言有誤?”
“嗯,”濤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,心說傳言豈止有誤,差了十萬八千里還多……
緊接著,他就又帶了一名武者,騎了馬直奔府衙而去,其他的人則是上房的上房,佈陣的佈陣,瞬間就將鄧家的宅院保護了起來。
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,濤哥帶著鄧一夫回來了。
鄧鏢頭在大牢裡,也沒有受什麼治,畢竟他也算個交遊滿天下的人物,在本地黑白兩道小有名氣,牢頭雖然狠,卻不敢太過折騰他。
當然,些許的憔悴是免不了,身上也是臭烘烘的,讓人隔著老遠就想捂鼻子。
他能如此快速地出來,還是多虧了濤哥身上的勇毅公府護衛的腰牌,負責刑名的那廝見了五片金葉子,都不想痛快放人,支支吾吾的,明顯想收點什麼額外的好處。
濤哥二話不說,將腰牌往桌上一拍,“說吧,你想要多少錢?”
那位也知道勇毅公的世子最近在慶寧府,遲疑一下,才悻悻地畫了押。
不過,濤哥還是對那廝的反應,有點哭笑不得,“五片金葉子……他還真敢收啊。”
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”鄧鏢頭笑著發話。
他在回來的路上,已經大致瞭解到了止戈的情況,雖然仙人什麼的他不知情,但是毫無疑問,自家兩個小子跟著的神醫,是個了不得的人物,勇毅公世子都得服軟。
也不愧自己昔年照顧郎震一場。
他身上髒得要命,但是卻不著急去洗漱,而是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