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,可以請他們來做個見證。”
馮君搖搖頭,淡淡地發話,“跟我有過交集的先天……都已經死了。”
這話一出口,眾人又是齊齊一翻白眼,你總這樣說話,很容易把天聊死的,知道不?
不過保哥兒的神經,不是一般的粗大,他怔了一怔之後,馬上又出聲了,“這個好說,我可以幫你邀約最少一名先天,虞家估計起碼也能邀約一名。”
虞家人尚未出聲,馮君就很乾脆地搖搖頭,“我已經是先天了,何須別人見證?”
眾人聞言,又不做聲了,按道理來說,神醫說得沒錯,身為先天,何須在意別人怎麼看?
但是事實上,人是社會性動物,你這先天並不是唯一的,若是不合群,不懂得抱團取暖的道理,也非常容易遭遇意外。
有多少驚才絕豔的先天,就是因為太過特立獨行,尚未成長起來就隕落了。
就連虞長卿這修仙者,聞言都不以為然地搖搖頭——神醫什麼都好,就是做事太直率,不懂得變通。
馮君哪兒是不懂變通?他在這個位面,就沒有任何的根腳,轟轟烈烈搞什麼慶典,很容易被人揪住刨根問底。
反正他是要修仙的人,也無意跟世俗中人牽扯太多因果——還有整整一個位面的因果,等著他去了結呢。
見到虞長卿搖頭,他想一想之後發問,“你們誰知道,奪魂刺在何時何地搞過先天慶典?”
奪魂刺就是他殺死的第二名先天,來歷成謎,不但沒人知道他姓什麼,在被誅殺之前,大家都不能確定,此人到底屬於何方勢力。
“不搞慶典的人總是有的,但多是藏頭藏腦的鼠輩……”保哥兒的話說到一半,一抬手,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,“我叫你胡說八道……”
這一記嘴巴,抽得是既脆且響,他晃了晃腦袋,又使勁揉一揉臉頰,才繼續發話,“肯定有人因為特殊的原因,不搞慶典,但是神醫……很多人見到你晉階先天了。”
馮君沉吟不語,我若是不搞慶典,就會顯得異於別人?
可是,已經有很多人猜到,我是仙人了啊,異於常人……似乎也不算什麼吧?
他正難以取捨,最先建議搞慶典的郎震出聲了,“神醫,您在此地破境,若是請止戈縣令來做見證,那麼此後,你就是止戈的榮耀了,會有很多便利。”
馮君聽到這話,心裡微微一動,獨狼是最瞭解他的,這建議裡肯定有別的用意。
稍微一想,他就反應過來了,“我可以入籍止戈?”
“正是,”獨狼點點頭,心說神醫還真是一點就通。
既然神醫公然把話挑明,他不介意說得更明白一點,“到那時,您就不需要使用其他身份了,直接使用止戈的身份……官府認證的先天高手,還有什麼身份證明,能權威過這個?”
在息陰城的時候,獨狼曾經幫神醫搞了一個身份證明,是假冒的,不過這個位面不存在計算機聯網,查詢不易,基本上也能當做真的證件來用。
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,指不定什麼時候,就被人拆穿了,現在能借機把身份洗白,是再好不過了。
郎震並不認為,世俗間的律法,能難住仙人,但是……神醫不是想低調嗎?
“咦?”馮君是終於來了興趣,他是一點都不想讓別人關注自己的來歷。
這個位面既然有仙人,沒準就會有什麼所謂的大能或者聖人,萬一有人注意到,馮某人身後,竟然藏了一個位面,那後果真的是……不堪設想。
大能對未知位面會是什麼樣一個態度,那根本不用猜,看一看本位面的俗人之間,是怎樣對待利益的,就知道他們會如何對待異位面的生物了——哪怕是同類。
好吧,這些扯得遠了一點,事實是,他覺得有一封官方介紹信,能為他省去不少麻煩。
不過就在這時,有一個人沉默寡言的人,站出來唱反調,鄧老大提醒獨狼,“狼哥,有官方認證,就有接受官方徵召的義務。”
權力和義務從來都是對等的,只想享受便利,而不履行任何義務,那是不可能的。
官府徵召先天高手的時候很少,而且大多時候也不是硬性指標——徵召你三次,你去上一次也就行了,算是給了官府面子。
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,他們不想接受官府任何形式的約束,鄧老大記得老爸這麼說過。
不過他的擔心,有點多餘了,虞二少爺不屑地冷冷一笑,“徵召馮前輩?切,止戈縣有這膽子,還是慶寧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