券,原本就是近親,真沒想到是找的她,我也認識她呀,後來一想,她大哥是振華廠的銷售廠長。”
振華化工廠……這就對了,主要生產塑膠外殼,但這是軍轉民的國企,以前專做炸藥。
馮君悻悻地哼一聲,拿起一罐啤酒喝兩口,“讓我幫她搶鐵礦,有毛病吧?”
然而,張偉對此倒是不以為意,“這年頭,有錢沒專案的人多了去啦,挖空心思找專案不是很正常嗎?證券公司接觸這種人很多,不過她敢玩私礦,這膽量我還是滿佩服的。”
聽到這裡,王海峰忍不住吐槽了起來,“要我說啊,咱們國家這金融政策,也挺搞笑的,一邊是大批民間資金沒有出口,另一邊是中小企業融資難,製造業都快崩盤了。”
他老爸就是搞製造業的,接觸的類似的人也多,對此他感觸頗深。
“你說得倒輕巧,”張偉自詡金融行業從業者,屁股當然要坐正,他沒好氣地瞪王教練一眼,“站著說話不腰疼,現在的金融形勢,能維持到這種程度,已經不錯了……你行你上啊。”
王海峰一翻白眼,“麻煩你說話客觀一點,我是納稅人,既然盡了納稅義務,就要享受到相關權利,我行我上?說的輕巧……那我納稅養活這些不稱職的傢伙做什麼,造糞嗎?”
兩人吵鬧的時候,馮君身邊的小姑娘站起身來,衝他微微一笑,“哥,快到我唱歌了,我得去準備一下了。”
這就是提前預熱了:我也陪你喝了兩杯,哥哥你看自己心情,願意不願意捧場吧。
馮君在沒錢的時候,擅長精打細算,能攢住錢,但是骨子裡,他是個比較率性的傢伙,等那小姑娘上臺,隨手招過來服務生,吩咐送個花環上去。
一個花環一百塊錢,不值什麼,不過他也沒送價值五百的花籃,這個時候,他是有點理解王海峰的做派了——咱不差錢,但是沒必要讓別人把咱看成是冤大頭,對吧?
服務生問了他貴姓,花環送上去之後,不多時,臺上主持人開始感謝“馮總送上的精美花環”。
花環不值錢,但是他們這桌人才來不久,就開始送禮物,顯然是不差錢的,於是又有兩個小姑娘走過來,一個坐在馮君旁邊,一個坐在王海峰的另一邊。
這種不合適動手動腳的“素臺”,小姑娘們的嘴巴都很甜,張嘴就是“感謝馮總光臨,小妹前來敬上一杯,祝馮總玩得開心”。
這位敬完之後,王海峰身邊的那位也扭過身來,“這位老闆……”
馮君心不在焉地看她一眼,下一刻就愣住了,“是你?”
卡座裡的光線昏暗,這個時候他才發現,這位“藝人”竟然是個熟人!
熟人臉上妝畫得很濃,但他還是認出了對方。
“藝人”的眼睛眨巴一下,才勉力笑一笑,“這位老闆,我們見過?”
“別開玩笑了好嗎?”馮君沒好氣地發話,“你不是開了一個美容店嗎?”
此女不是別人,是他初中時的班長李曉濱,相貌和能力都不錯,為人很強勢,初三的時候,她的父親得了癌症,班裡同學還捐過錢,再後來,她跟著母親去南方定居了。
李曉濱離開之後,還跟班裡同學有聯絡,大家都知道,她在南方上了電大,畢業之後試圖出國留學,沒走成,現在魔都開了一個美容店。
馮君在兩年前,甚至還加了她的微信,每過兩三個月,她還會發一條朋友圈,推薦一下美容店新業務,或者曬一曬美食。
總之,李曉濱是一個不怎麼發朋友圈的同學,但是同學情誼是真實存在的,而她的日子過得尚可,相對時尚一些,在同學中也是中上層。
無獨有偶,馮君也是這種人,極少發朋友圈,此前在剛畢業的時候,還經常發一些勵志內容,或者對時事的點評,但是後來忙得根本顧不上。
再後來,他就沒臉再發朋友圈了,最近幾個月時來運轉,他又覺得沒必要炫耀——富貴來得太突然了,他總不能拿一塊羊脂玉的照片,說自己最近在做這生意。
不過他的同學裡,也有人知道一點他的情況,大家對他的印象,就是“此人在為生活奔波忙碌”,評價大致是比較低的。
今天兩個不怎麼發朋友圈的同學,在異地遇到了,有意思的是,混得不太好的這位,一副老闆的做派,而昔年同學眼中的女神,比較時尚的班長,竟然在夜場討生活。
疑似李曉濱的這位聽他這麼說,很淡定地搖搖頭,“這位老闆,你認錯人了。”
說完之後,她站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