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第二天,就到了再次給袁老治療的時間。
這次治療依舊是在上午,袁家對醫院提出了要求:治療期間,他們不希望有外人在場——包括醫院的醫護人員在內。
這個要求,讓院方差點暴走:袁子豪是我們急救的,長期呆在ICU病房內,我們也一直很用心地照顧,現在竟然不讓我們在場?
要是換個病患敢這麼折騰,甚至都不用換人,就是袁子豪本人,六天之前昏迷不醒的袁子豪,敢這麼要求的話,醫院會客氣地要求:家屬執意如此要求的話……那就轉院吧。
但是現在,袁子豪的病情有了極大的好轉,而且很有可能變得更好,這種時候他們要求轉院的話,人家可能當即就同意了。
然而這麼一來,不符合醫院的利益。
首先醫院的醫療收入會減少,一個袁子豪的花費,頂得上最少三個同型別的患者。
其次,院方這麼做,很可能激怒已經恢復了知覺的袁老。
最後,不管袁子豪是如何被治好的,起碼他是在這裡恢復的,這就是醫院的口碑。
什麼?有人說袁老是被野中醫治好的?院方還可以說自家風水好呢——反正都是玄學,誰怕誰啊?
所以院方不敢提轉院,只能苦苦哀求說,葉老已經請了不少人,還借了很多裝置來,想要透過科學的手段,觀察和監測鍛體丹的治療過程。
花費這麼多精力,搭了這麼多人情,不容易啊。
院方不僅僅是自己施加壓力,還請託了別人來關說,袁家姐弟都扛不住。
不過還好,袁子豪已經清醒了,他自己反對外人在場的話,誰的壓力都不管用。
惹得急了,他就直接發問:我這丟人敗興的樣子,你們一定要看,到底出於什麼居心?
院方也不敢再施加壓力了,逼得急了,袁老十有八九自己就要提出轉院。
所以馮君來到病房的時候,在門外看到了數十人,其中有院方的醫護人員,也有幾個白髮蒼蒼的老專家,還有十餘個來看望袁老的新朋舊友。
馮君在人群中,甚至看到了周小彤——她正在跟一個英俊的小夥低聲說著什麼。
周小彤見到他來了,笑著衝他打個招呼,“高手,我能進去旁觀一下嗎?”
若是依著前天晚上的相處方式,馮君根本連回話的興趣都沒有。
不過現場這麼多人,馮君可不想落下“不講究”的名頭,於是衝她微笑著搖頭,“抱歉。”
跟周小彤說話的小夥子不答應了,直著嗓子吆喝了起來,“哥,麻煩你留步,為啥抱歉呢?給個說法,我不就跟你計較。”
話音剛落,兩個小夥子走了過來,直接把他架了起來。
這位頓時就慌了,“兩位哥哥,什麼意思?有話好好說成不,知道我是誰嗎?”
一個小夥子衝他呲牙一笑,雪白的牙齒煜煜生輝,“您不是要說法嗎?找個沒人地兒,我哥倆給你個說法……”
“別介別介,”這位的臉刷地就白了,低聲發話,“兩位哥哥,我就那麼一問,我嘴欠還不行嗎?美女你幫說個情啊……”
周小彤根本懶得理會他,她呆呆地看著病房的門,也不說話。
待了三五分鐘之後,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,低聲發話,“彤姐,監控室裡看不到病房裡面……”
“廢物!”周小彤低聲怒罵一句,咬牙切齒地發話,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一定要看到……實在不行,把監控室的人控制住!”
“可是……”女人猶豫一下,壯起膽子發話,“是袁家……他們把病房的攝像頭遮住了。”
周小彤一咬牙關,“混蛋!一群混蛋!”
然而,不管她怎麼抱怨,袁家這一次,是鐵了心了要維護好老爺子的治療,四姐弟全部到場不說,連二姐夫都專程趕了過來。
因為神醫說了,這次的治療最關鍵,會再用半顆培元丹,至於第四次的治療,是純粹的鍛體丹,只是讓老爺子變得更健康。
既然擠不進去,周小彤也只能在外面乾等了,因為要等半個多小時,她甚至走上醫院的天台,去呼吸新鮮空氣……樓道里的空氣,實在太渾濁了。
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,這一次馮大師的治療,遠遠超出了半個小時。
她在天台上待了半多個小時,回去又等了半個小時,實在忍受不了那汙濁的空氣,再次來到了天台上。
這一次,她又等了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