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破壞的,這些人一商量,直接在馬路上跳了起來。
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是不是?沒啥不可思議的,人多了就能相互壯膽,要不然高速路上怎麼可能出現“暴走一族”?
又有人建議,咱們不能佔了整條馬路,還是靠別墅這邊吧,讓他們再破壞咱們鍛鍊的場地!
大多數人對此是無所謂的,但是有人帶頭,就有人跟從,畢竟佔著整條馬路跳舞,危險比較大,也容易引起眾怒。
跳舞的人都跑到別墅門口了,這響動也就不用多說,別說嘎子,別墅裡的人全醒了,就連過慣夜生活喜歡睡懶覺的李曉濱都醒了。
徐雷剛站在別墅門口,怒視著這一幫人,真是恨不得衝出去拳打腳踢。
不過,對面是二十多個老頭老太太,還有人在源源不斷地趕來,他就算比較莽撞,也是要考慮後果的——真沒辦法下手啊。
當然,他不能下手,可以出口罵人,但是廣場舞那音樂的分貝有多高……你懂的。
有人聽到了徐雷剛的咆哮,但是人家就當沒聽到了,反而跳得更歡快了。
這場景,別說徐胖子頭疼,過往的車輛都得減速,開發區內住的人不算多,比市區差遠了,但是開車的人不少,哪怕是凌晨六點,基本上一分鐘也能過三四輛車。
這些車面對跳得興起的中老年人,只能減速慢行,甚至很少有人按喇叭。
烏鴉也被驚了起來,站在樹上“嘎嘎”地大叫。
有人在人群裡大叫,“誰家有獵槍,把這喪門星打下來!”
跳廣場舞的人,都是五十開外的,能對烏鴉有好感的……真的不多。
馮君緩緩地走別墅,站在院子裡一動不動,表情怪異地看著這一幫人。
未幾,嘎子衝了出來,“君哥,這情況不對啊……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搞咱們?”
馮君沉默了好一陣,才微微一笑,“沒事,誰搞誰……這還難說。”
說完這話,他轉身又走回了別墅。
跳廣場舞的人,在七點半的時候,達到了最高峰,差不多將近五十人。
很多人跳完之後,並不離開,而是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,“哎呀,感覺在馬路上跳,更舒服啊,出一身汗……渾身通透。”
也有人注意到,烏鴉已經飛回了院子裡,“這喪門星怎麼不跟狗打架了?”
也許那些狗都發現了烏鴉的異常,到了八點鐘的時候,馬路牙子上坐著三十多個人,起碼有二十多條狗,都圍著這小小的別墅。
見到這麼多條狗,連烏鴉都老實了,靜靜地待在小院裡,沒有再得瑟地出去攆它們。
徐雷剛又暴走了,去找物業協調——你們再不管,我可是要動手了啊。
物業哪裡管得了這種事?不過他們還是派了人過來,幫著協調——其實就是居中和稀泥。
嘎子的火氣也上來了,擱在縣城裡,堵了別人家的大門,就可以直接開打了。
他不能對對方出手,不過想到昨天周小彤的建議,就接上了水管,打算拿水管衝外面的這些人——我也不動手,眼下才剛二月初,就讓你們洗個涼水澡吧。
他不認為自己的想法不對,要是擱在朝陽,這種手段都是溫柔的了。
周小彤一大早也過來了,也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無聊。
不過她來得還真沒錯,看到嘎子打算放水,她忙不迭地出聲阻止,“喂喂,別胡鬧。”
見到他不明就裡,她少不得解釋一番:這裡是鄭陽,不比朝陽,你用涼水衝到別人身上,萬一有人受寒得病,那你可有的是官司要打了。
沒錯,大城市和小縣城的區別就在這裡了,小縣城裡的事情,很多時候是大家來評判,誰做得對誰做得不對,做得不對的人,會受到非議,但是大城市裡的人,動不動就打官司。
嘎子聽了這番解釋之後,才悻悻地收起水管,嘴裡還嘀咕呢,“這大城市的人,就是矯情,擱在我們朝陽,你敢來堵門,得先考慮自己身子骨夠不夠硬。”
反正這通亂就別說了,周小彤看了好一陣,才想起來發問,“怎麼不見馮君出來?”
“他出門了,”嘎子倒也不瞞她,“今天未必回得來,要不你進屋坐會兒?”
陸曉寧的本質是很淳樸的,朝陽人待客,也不會把客人晾在院子裡,起碼得讓進屋裡,倒上茶水什麼的。
馮君在的時候,嘎子不好擅作主張,他知道君哥跟她不對眼,但是君哥現在出門了,他身為半個主人,把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