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冷冷地看著他們,“擅入民宅,後果自負。”
桃花谷以前就是軍區的地兒,跳廣場舞的人裡,也不乏老住戶,一眼就看得出來,這小夥子不是白披了一身迷彩服,而是真正的軍人。
不過這個意外,絲毫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,尤其在某個老頭帶來一把氣槍,號稱要幹掉院子裡的烏鴉的時候。
看門的小兵也有點無奈,氣槍是列入管制範圍的,但這槍跟獵槍之類的不同,管制得一直比較寬鬆,近些年才稍微嚴了點,而他只是軍人,不是警察。
再加上,外面起碼有六七十號老人,他就算想管,也是有心無力,所以只能大聲警告,“氣槍是管制槍械,你要是敢破壞了房屋,小心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老頭不屑地看他一眼,“老子七十多了,打個鳥兒還能判刑?”
不夠非常遺憾的是,烏鴉根本就沒在院子裡停著,它在高空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,那種感覺……就像是人嗑了那啥藥一樣。
打不到也不要緊,老頭把氣槍斜放在別墅的柵欄上,興致勃勃地鍛鍊了起來。
今天大家的興致很高,以至於幾乎沒有人注意到,被牽來的幾條狗,出奇地沉默。
就算有人注意到了,也不會太在意,狗終究不是人,它們不知道,惡人已經搬家了。
在七點半的時候,意外終於發生了,有人跳了一陣舞之後,坐在馬路牙子上歇了一陣,還要起身再跳,猛地發現……腰扭了!
鍛鍊時不小心扭腰,是比較常見的,不過到了他們這歲數,基本上都知道避免用力過度,所以就算扭了腰,多半也是輕微傷。
但是這位的腰扭得比較厲害,哎呦哎呦叫個不停,然後被人扶著回家了。
這第一例的意外,大家還不在意,但是沒過多久,又有人因為跳得興起,膝蓋上的老傷發作了。
這位還相當納悶呢,“這幾天膝蓋在好轉啊,今天沒怎麼跳,怎麼就這樣了呢?”
她今天跳的時間確實不長,但是她沒注意到,她運動的力道,比以前大了一點。
這就兩起異常事件了,緊接著,有車輛緩緩路過,又一個老太太往旁邊一讓,平坦的馬路上,她的動作也不快,居然就崴了腳。
一件兩件怪事也就罷了,連著出現三起,現場的氣氛就變得古怪了起來。
穿了迷彩服的小兵站在院子裡,默默地看著這一幕。
還是有些人不服輸,特意多跳了一陣,然後跟往日一樣,坐在馬路牙子上歇息。
坐著坐著,有人身子一軟,就癱倒在了路邊。
他沒什麼大毛病,就是運動過量,猛然間停下來,出現了暫時的腦供血不足。
被人救醒之後,此人長嘆一聲,“這兒已經沒有咱們喜歡的那種感覺了。”
他這個腦供血不足,是年輕時候就有的,老毛病了,這次發作得比較厲害。
不過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毛病,他對身體狀態格外敏感——誰也不喜歡有事沒事就暈倒。
他感受不到靈氣的變化,但是他非常肯定,自己今天的運動量不算大,不該引起這麼強的反應,再想一想那三人……那麼,這裡已經發生了他不瞭解的變化。
聽到這話的人面面相覷,然後逐漸地,大家發現,帶來的狗都不怎麼興奮了。
其實,有一些關注自家愛犬的人,已經有點懷疑了,再加上今天的種種異常現象,一時間,現場的氣氛變得蕭索了起來。
終於有人嘀咕一句,“烏鴉都不落下了……聽說烏鴉這東西,是有靈性的。”
帶了氣槍的老頭不服氣,站起來去拿氣槍,“它是看到我帶了槍,算了,不跟你們聊了,我先回……咦?”
他身子晃了兩晃,拿槍托一支地,穩住了身子,“奇怪,才運動了多一會兒,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?”
對他的話,眾人報之以沉默,還能說什麼呢?
倒是有人走上前,跟年輕的迷彩服打聽,“小同志,這屋子的租客,你知道搬哪兒去了嗎?”
小同志目視著遠方,一副“我沒聽見”的樣子——現在的年輕人,就是這麼小肚雞腸。
到了十一點的時候,遠處駛來了一輛賓士房車,開進了別墅。
車上下來了三女三男,徐雷剛從屋裡迎了出來,笑著發話,“紅姐來了啊。”
張衛紅還沒來得及說話,張採歆的眉頭就是微微一皺,“咦?”
紅姐沒在意妹妹的反應,她衝徐雷剛點點頭,“雷剛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