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山月也不生氣,而是笑眯眯地發話,“徐道友,話不是你這麼說的,八百年都沒被人發現,卻被你發現了……這你面子多大啊。”
“是呀,”旁邊一個小道姑出聲附和,“一般人想看這畫都看不到,別說市裡領導,省裡領導來了,我們也不會讓他們看這畫……你這是中yang首長級別的待遇。”
“別!”徐雷剛趕緊一擺手,“你嚇著我了。”
馮君看了好一陣,又放出神識掃一掃,沒有什麼收穫。
他不是妄自菲薄的人,但也不會認為,別人八百年沒有琢磨出來的藏寶圖,自己馬上就能發現徵兆——那就是妄自尊大了。
想一想之後,他又看向關山月,“這幅畫應該還有別的說法吧?”
“沒有了,”關山月搖搖頭,可憐兮兮地看著他,“祖師爺只是說,若是門中有人成就出塵,可以憑此畫入秘地。”
馮君摸出一根菸點起來,一邊抽,一邊陷入了沉思中。
就在這時,那個跟著關山月去洛華莊園的男弟子走了進來。
他已經換了一身道袍,手裡拿著一個隨身碟,“觀主,三本典冊的影印件已經複製好了。”
“給我看看,”徐雷剛拿過了隨身碟,手往懷裡一揣,摸出一個平板電腦來。
其實電腦是在納物符裡的,他這不是……想低調嗎?
說實話,誰的懷裡也不會揣個平板電腦,徐胖子這是剛得了納物符,想要賣弄,卻又有點忌諱,所以才搞得這麼不倫不類的。
在馮君的沉思中,徐雷剛開啟了平板電腦,接上隨身碟看了一陣,又端過來,“師父你看一看……我不是很懂。”
馮君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,“不懂你看個什麼?”
他覺得徐胖子這麼做,有點丟人,找不到秘地的話,咱們要人家的典冊,有點受之有愧,如果能找到——哪怕是進不去,再盤點典冊也不晚,你現在急吼吼地操作,有意思嗎?
然而徐雷剛卻是小心翼翼地回答,“收到了,總要看一下呀,眼見為實嘛。”
這句話卻是提醒了馮君,他思索一下出聲發問,“能去那秘地附近看一看嗎?”
關山月對於他的要求無有不從,直接讓觀裡的小道士送來幾把傘,然後帶著他們出發。
初春的江南已經相當溫暖了,哪怕是在山中,有綿綿的細雨,氣溫也相當地宜人。
關山月領的這條路,卻不是很好走,因為有小雨,山路溼滑,好幾次差點摔倒。
走了大概兩公里多不到三公里,用了一個小時左右,來到一片山腰處。
關山月抬手劃了一個圈,涵蓋範圍差不多有一平方公里,“秘地就在這一片。”
馮君四下看看,發現周遭無人,也懶得再掩飾,直接騰空而起,距離地面大概有三五米的樣子,就在這一平方公里的上空,仔細搜尋了起來。
“呀,居然飛起來了,”一個小道姑驚叫一聲,馬上就拿出了手機,嘴裡還尖叫著,“我要發個朋友圈!”
“咳咳,”徐雷剛重重地咳嗽兩聲,“關主持,這個……您幫忙控制一下。”
“好了,收起來,”關山月臉一沉,呵斥那小道姑,“再這麼丟人,下次不讓你跟著了。”
小道姑嘴巴一撇,悻悻地收起了手機。
馮君探查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,飛了回來,“沒有什麼發現,有更精確一點的座標嗎?”
“真沒有了,”關山月搖搖頭,眼中有一點遺憾流露出來。
不過,她親眼見到了人在空中飛,而且飛了十分鐘,不是什麼吊威亞之類的特技,這就足夠了,證明她請來的不是水貨,而是真正的高人。
她嘆一口氣,“八百年了,馮道友,我不是說謊,能知道秘地在這一片,是丹霞天很多代人付出了無數的堅守……真的很不容易。”
歷朝歷代的滅佛滅道,那都不需要說了,只說上個世紀破四舊的力度,就讓人心有餘悸,這段歷史過去並不遙遠,有無數生者能證明。
馮君沉吟一下發話,“那一幅畫,能拿到這裡嗎?”
憑畫入秘地,畫不在,何以找到秘地?
馮君接觸地球位面的修道者不多,但是多少能感覺到一點,這裡的修道者,彷彿更注重入門憑證,茅山的祖牌是儲物法器,這個就不說了,委羽的靈植園,也需要令牌才能開啟。
那麼……想要入秘地,得拿著畫來,這也不算什麼吧?
剛才想要發朋友圈的小道姑出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