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陽是個大城市,一千多萬人裡有一半是男人,但是跟茅山有關,又能跟師同車的男人,真的不多。
而且病人也了,那個男人雖然很兇,但是……確實很帥氣。
這種能讓對手都要誇獎的英俊,馮君怎麼可能還藏得住?
所以北河就來了,他知道馮君號稱大師,又得茅山敬重,手段頗為不凡,原本是想好好的——修道之人對普通人出手,這不合適。
然而,他完這些之後,根本不用馮君話,關山月就直接發問了,“你確定是普通人?”
北河沉吟一下,還是很乾脆地點點頭,“我確定。”
女人一般是很感性的,尤其是中年大媽,但是關山月除了感性,還有理性——從她謹慎微的行事上,就可以看得出來。
所以她又出聲發問,“那他們做了些什麼事呢,有前因沒有?”
“左右不過是一些口舌之爭,”北河的眉頭一皺。
他對事情的經過不是很瞭解,而且,那夥子也不可能把自家得太窮兇極惡。
所以他現在覺得,就是關山月的屁股沒坐正,“關鍵是人家沒動手……這個我可以肯定。”
可是關大媽又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,她冷笑一聲,“你是,馮道友和唐文姬閒得無聊,跑到西傾山把當地人打了一頓?”
“關主持你這麼話,就沒意思了,”北河道長正色發話,“現在的問題是,馮道友對普通人使用了陰勁兒,這給道門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。”
關山月還待什麼,馮君卻是開口了,他不怒反笑,“呵呵,北河道長的意思是……要為那些普通人出頭了嗎?”
“出頭這話,得未免過了,”北河一本正經地發話,“我只是希望能合一下,如果沒有解不開的仇怨,閣下已然做出了薄懲,那也可以見好就收了。”
“我的回答是……你想多了,”馮君正色發話,“我沒有對他們動手。”
“你這……”北河的眉頭一揚,他真沒想到,大名鼎鼎的洛華莊園的莊主,既然是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人,“馮先生這麼,就有點沒意思了。”
“我的話沒意思,你的話就有意思?”馮君淡淡地看著他,“你我動手?可以,拿出證據來,影片、監控或者人證……你拿得出來嗎?”
北河不以為意地笑一笑,“咱們只是江湖,不是官府,證據……有陰勁兒,還不夠嗎?”
馮君的眉頭一皺,黑著臉發話,“會陰勁兒的人多了,你一定要栽贓於我……是代表了王屋山的意思嗎?”
北河聞言也惱了,“我有沒有栽贓,你心裡最是清楚。”
“啪”地一聲輕響,馮君抬手拍一下茶几,正色發話,“叫真是吧?我看你王屋的地脈是不想要了!”
北河聞言,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一臉的驚駭,“你……你在什麼?我完全聽不懂。”
地脈是有清虛之最大的機密,比聚靈陣還要機密,非主持不能得知,也就是北河曾經暫代過一陣主持,才有機會得知。
現在居然有人指出這一點,他真的是無比的駭然——這馮君身後,到底是誰家的傳承?
王屋的聚靈陣跟地脈有關,並不是特別的隱私,五六百年之前,應該是有人知道的,但是近三百年,道門裡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傳言。
所以北河非常懷疑,馮君是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傳承,上面有比較古老的記載。
“你聽不懂也無所謂,”馮君懶得跟他多,“我這人與人為善,你王屋要是執意跟我過不去,那回頭你家的地脈毀了,也怨不得別人。”
“我王屋真沒什麼地脈,”北河先否認一句,然後馬上話題一轉,“我也無意跟你作對,只是想奉勸閣下一句,你在西傾山行事……萬一惹得崑崙出面,那就不好了。”
“呵呵,”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,心我也奇怪呢,你王屋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。
如果牽扯到崑崙,這件事倒是能理解一點,崑崙……那可是好大的名頭。
馮君饒有興致地看他一眼,“崑崙現在……有金丹嗎?”
“沒有,”不等北河話,關山月先出聲了,“千年之前就再無金丹了,咱們這一方世界……容納不下金丹了。”
我勒個去的,馮君的臉色,頓時變得難看無比,“連金丹都容納不下了?”
然而他的臉色,看在別饒眼裡,那真的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。
北河道人忍不住心翼翼地問一句,“馮道友可是認為,自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