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了。
所幸的是,還沒有人“三十塊靈石”的事情,要不然,唐王孫就真的想殺人了。
反正這個時候,否認是很沒有必要的,他可以想像得到,只要自己否認,對方就能拿出證據——因為師的稱號,茅山和龍鳳山不對眼,已經很多年了。
才一否認,就被對方打臉,唐王孫不喜歡這樣的待遇——茅山不願像王屋一樣,自絕於大眾。
事實上,他這一次高調重開句曲洞府,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——在重塑茅山形象的同時,要透過坦誠的交流,解決茅山可能面臨的後患。
所以他淡淡地表示,“茅山是否重開了儲物法寶或者法器,是否有靈石,有多少塊靈石,都是我茅山自己的事,你既然了重開,那自是我茅山祖師的遺澤,與你並無關係。”
龍鳳山的道士卻是冷冷一笑,“末法時代,靈氣凋敝道法不興,你茅山的機緣,卻也是普下修道者的喜事,唐掌脈如此敝帚自珍,只知道向道友們炫耀,豈不是令同道齒冷?”
這一次,他連“師”都不叫了,直接稱呼對方為“掌脈”。
“呵呵,”旁邊傳來一聲冷笑,卻是一名年輕的道姑,原來是一向非主流的師唐文姬,在這種重大慶典上,居然穿上晾袍。
她看著對方,不以為意地發話,“我茅山祖師為後人留下的饋贈,茅山弟子知道即可,張師留下遺澤無數,龍鳳山向其他道友通報了嗎?”
這話差點沒把中年道士噎死,龍鳳山的道統現在確實牛叉,但那是無形資產上比較牛,好吧,歷代祖師也確實留下了不少好東西,但那都是量入為出精打細算積攢下的。
像茅山這樣,猛地得到了一大筆財富,卻是沒有的。
甚至在上世紀“破四舊”的過程中,龍鳳山損失慘重,差點斷絕晾統,現在能接續上道統,也耗費了不少資源。
這是事實真相,但是要讓龍鳳山的人承認,歷代祖師沒有留下多少東西,他們也丟不起這人——尤其是在茅山道士的面前。
要不唐文姬在茅山,能肆無忌憚地標新立異,還被人稱為師,那真是有原因的,各項戰鬥指標都很高。
中年道士怔了好半,才惱怒地一甩袖子,“我只是看茅山重開金壇華陽之,才替其他洞的道友問一聲,龍鳳山不靠洞,道統也一樣延續,你既然這麼,倒是我多事了。”
他原本也沒指望,能用話激住茅山的傢伙,兩家關係原本就不和諧,他只是衝出來打個頭陣,現在對方女娃娃的話得不好聽,他就順勢退出。
——我已經成功地引出了話題,你們要是沒人跟上,我龍鳳山恕不奉陪!
唐文姬見他縮得快,正要猛打落水狗,不成想又有人出聲了,“唐師,請恕我冒昧,茅山此次開啟祖師傳承,真的有眾多靈石嗎?”
問話的這位,身份也不簡單,赫然是武當的一名長老。
相較龍鳳山師一脈,武當才是時下道家的大熱門,不過他們的口碑更多是在武術上,道術上面沒有太多法,反而是跟茅山的關係還不錯。
不過武當掌教跟茅山師有點類似,業務非常繁忙,兩人還是前一陣研修班的同學。
只可惜掌教甚至沒有上完研修班,就被一個國際間的文化合作專案叫走了,研修班的老師對此也無可奈何。
所以這一次來參加句曲洞府重開大典的,是武當的一個姓郭的長老。
“眾多那是談不上,”唐王孫見是他發話,終於不再打馬虎眼,正色回答,“總共只有四塊靈石,而且靈氣也都所剩無幾。”
這個訊息,符合大家的情報,郭長老也不再話,只是微微頷首。
他問靈石,肯定是有想法的,只不過現在人多眼雜,不能表示出什麼,只能等到沒饒時候,雙方私下溝通。
王屋洞府的鄭經主輕笑一聲,“只有四塊靈石嗎?我看未必,茅山捨得重開靈泉,澤及眾生……這手筆不是一般的大呢。”
王屋的名聲已經不行了,他們拉別人下水,自然也會不遺餘力——在這個比爛的世界裡,王屋爛一點無所謂,只要有人比我們更爛,那就OK了。
唐王孫不以為意地笑一笑,“燕雀安知鴻鵠之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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