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,藉著午餐後休息的時間,擺脫了他們,卻也沒有時間再去找馮君了。
現在,雙方又在洞門口碰上了。
楊玉欣母女的身份很好查證,只要她倆不帶保鏢進入,通行是很輕鬆的。
這時,好風景出聲發話了,“楊姐,麻煩你做個見證,我們七個就是一起來的。”
楊玉欣的眉頭一揚,看一眼她,又深深地看一眼年輕的道士,眼裡有隱藏得極深的疑惑。
不過她的臉上,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,只是面無表情複述了一遍,“哦,你們一起來的。”
看守的道士並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,不過下一刻,他看到那名臉色蠟黃的年輕道士,將手搭在了那位女施主的肩頭,重複了一遍,“是啊,一起來的。”
楊玉欣一聽那聲音,就知道那年輕道士是怎麼回事了,再了,除了他,誰又有膽子當著嘎子和高強的面,把手搭在梅主任肩頭?
真是能作怪!楊玉欣翻個白眼,扭頭看向把關的道士,“我作證,他們確實是一起的。”
道士猶豫一下,他手中的冊子裡,其實記錄著賓客們的大致來歷,洛華莊園也好,楊玉欣也罷,其實都是不宜招惹的。
這兩家加在一起,他就壓力更大了,“這個……我去請示一下師兄。”
“這個真沒有必要,”楊玉欣對著道士,和顏悅色地發話,“我們的本意是想低調,你這麼一搞,大家都知道了,又何必呢?”
道士猶豫了一下,人家得也有道理啊。
就在這時,莊昊雲攙扶著兒子,從山路上走了過來。
莊澤生現在能架著雙柺走路了,關鍵是下肢力量嚴重不足,想走得快點,最好是有人攙扶著。
道士一見莊昊雲,眼睛頓時就紅了,咬牙切齒地發話,“你……你還有膽子來?”
這廝可是上了茅山的懸賞榜單的,雖然前不久被撤下了,但是幾乎所有的道士都知道,這廝曾經派人夜入茅山,盜走了茅山的祖牌。
道士認出了他,能有好態度才怪了。
“我為什麼沒膽子來?”莊昊雲看他一眼,不以為然地回答,他著了急,連自家祖地也敢下手,何況是對外人?
不過他也懶得跟這些道士解釋太多,只是正色發話,“是文姬師安排我的。”
看守的道士跟他糾纏上了,馮君和楊玉欣等人正好藉機離開。
金壇華陽之,其實跟山下那個山洞極為相似,也是在山岩上開闢了若干個洞穴。
不過在距離山璧很遠的地方,就出現了大片的竹林,而且靠近山璧之處,有白色的煙霧流動著,越靠近山璧,白霧就越濃密。
因為白霧繚繞,山璧上的洞穴看得都不是很分明,但是粗粗一看,就能感覺到一種古怪——很多名勝古蹟的石窟裡,佛像都是這麼雕刻的,一排排的,每個人佔據個洞。
馮君看到這一幕,卻是有一種明悟:原來這才是聚靈陣的正確使用方式。
這倒不是,洛華莊園的聚靈陣,使用的方式就不對,到底還是茅山修煉的人太多,上下左右這樣分佈著,能最大限度地提升聚靈陣的使用效率。
當然,這也是指以前鼎盛時期的茅山,現在的茅山還是要差一點。
不過馮君終究還是有所得,起碼他知道了,原來很多石窟裡,那些雕像造型非出無因。
他一直以為,那樣的雕刻,主要是要展示,佛門在聽經的時候,每個人都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——傳中的講經,一講就是好幾十年,大家得有個洞穴擋風遮雨。
不成想,這種佈局,本身就是為了修煉,在公共資源匱乏的情況下,這是最好的佈局方式。
在距離山璧約莫百米之處,有一道長廊,將眾人和山璧隔離開來。
長廊內部,還有竹林,蔓延至白霧深處,長廊之外,有三座亭子。
唐王孫在十餘名道士的簇擁之下,進入了一座亭子,然後轉身面向跟來的千餘人。
“諸位道友和施主,”他的聲音異常地洪亮,“這便是我茅山的金壇華陽之,第八洞,第一福地,山下那個洞,是對凡俗饒,當然那個也不假,但只是洞的延伸……”
“畢竟我輩修道之人,要有個清淨的場所修行,要遠離紅塵。”
這講話依舊很接地氣,不少人鼓起掌來。
唐王孫等了一等,繼續發話,“大家可以四下走動,感受一下,不過我必須宣告一點,長廊內部,非請莫入……畢竟你家的洞,也不會讓我茅山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