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並不足以形成證據。
所以他們認為,這個人不宜輕動,打草驚蛇不是好的選擇,更合適放長線釣大魚,不但能收集到充足的證據,更可能查出更多的真相。
警方的判斷,肯定是專業的,但是他們必須考慮楊主任的心情。
原本這個訊息,都未必要讓楊主任知情,但是發現嫌疑人之後不採取行動,這就要必須一聲了——他們寧可現在透過非正常流程抓人審訊,也不想引起楊主任的誤會。
楊玉欣聽明白她的意思了,不過她還是有點疑惑,“這名青城弟子……跟南越有關係?”
田搖搖頭,“這個我倒是沒聽他們起。”
馮君聽得心裡也好奇,青城道士找南越的殺手,用的還是外國手槍,這畫風感覺……感覺很不符合認知啊。
懷著這種不解,幾人又回到了別墅。
沈光明已經換了一身衣服,雙手遞過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,表明剩下的錢,半年內肯定付清。
馮君和楊玉欣對此都沒啥興趣,最後還是楊主任發話了,“馮大師你不是又包了一塊地?這錢你收起來吧。”
馮君斜睥沈光明一眼,“算了,這點錢我也不看在眼裡,不如給我家乾點活吧。”
對方是搞裝潢的,他的父母親要在深山裡建造房屋,肯定用得上的。
“那算了,還是我收起來吧,”楊玉欣不動聲色地發話。
馮君有種感覺,似乎自己又做錯了什麼。
沈光明人後出聲邀請二人共進晚餐,被幹脆地拒絕了。
果不其然,在沈總離開之後,楊玉欣指出了馮君的錯誤,“你都已經了,他是草莽龍蛇,怎麼會又邀請他幫你幹活呢?”
馮君有點愕然,“這個……有什麼問題嗎?”
他並不認為,對方敢使什麼壞,草莽龍蛇固然是無法無之輩,但也最清楚什麼人能惹,什麼人不能惹,吳利民就是個典型的例子。
“好我的馮大師,”楊玉欣無可奈何地瞪他一眼。
來到錦城之後,她一直是直呼馮君的名字,或者稱馮總,從不喊什麼大師,為的就是不驚動警方,不過現在,估計是藏不住了,不光是有五連跳,今沈總也直呼馮大師了。
所以她索性攤開了,“你不是一般人,但你的父母呢?理論上講,沈光明知道你不好對付,應該是不敢再起別的心思了,但是安全問題,是防範為主。”
田倒是沒有奇怪,馮君為何不是一般人——能讓楊家的女兒、古家的媳婦心甘情願侍奉的,怎麼可能是一般人?
而且那個神出鬼沒、悄然偷走了醫院的大型裝置、並且造成五人跳樓的瘦道士,十有八九跟馮君也有關。
不過很遺憾,還是那句話,邏輯上講,兩人應該有關,但是沒有證據,所以警方無法直接傳喚馮君,尤其是他在身邊還有一個楊玉欣的情況下。
其實很多時候,田和楊主任的認知還是一致的,她點點頭,“楊主任得沒錯,我們搞安保工作,首要強調的是防範……零失誤,才是及格線。”
你們那是什麼級別的安保?馮君真的很想吐槽:現在的領導也太怕死了。
他倒不是一點不擔心父母,但事實上,他認為這機率非常低,不比遭遇高空墮物之類的機率更高,更別他的父母身上,還帶有精血護符。
不過不管怎麼,這倆是一番好意,他也要懂得感激。
所以他笑著道謝,“多謝,還是我想得少了……對了田,這個青城弟子叫什麼?”
田看他一眼,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馮君笑一笑,“我對打聽訊息,也有些心得,沒準能幫到你們什麼。”
“免了,”田搖搖頭,毫不猶豫地拒絕,“你保護好楊主任就好,其他事交給我們來做。”
馮君繼續笑著,“保護楊主任,可不是還有你嗎?附近應該還有你的同事。”
田面無表情地回答,“這涉及保密紀律,我身為警察都無權打聽,就別你了。”
頓了一頓之後,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一句,“告訴你那個人名字的話,我很擔心,他又會死於意外,所以還是不讓你知道的好。”
別墅外不遠處的一輛汽車裡,兩個黑影苦笑一聲,“田這傢伙,還真是啥都敢。”
馮君一聽這話,認為自己必須撇清,於是輕咳一聲,“田你可不能這麼,我這兩的行動,都在你們監控之下,手機估計……也沒啥秘密可言,誰的意外死亡能跟我有關?”
(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