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車過來,就是他讓了我,其他人……都是等著我繞行。”
木奉瑭聞言,苦惱地一閉眼睛:妹子,你是個什麼身份,自己心裡就沒點數嗎?
敢跟陳鈞勝這麼說話,一會兒我就算想報答你,也得一塊一塊地撿起來吧?
出乎他意料的是,一直面無表情的陳鈞勝,居然露出了笑容,“呵呵……大妹你幫他說情?”
推著鐵罐子車的,正是郎大妹,那些鐵罐子是液化氣。
手機位面,木柴灶臺是主流,但是也有不差錢的主兒圖方便,使用液化氣。
對於馮君來說,液化氣是屬於奢侈品序列的,得讓自己人操作才放心,要不然他寧可不賣——反正也不差這點錢。
而郎大妹就是他選中的自己人,大妹是這個位面第一個對他表示友善的人,身體素質也很好,幹這點活不算苦力,只當鍛鍊身體了。
真要是天天干伺候人的苦力活的話,且不說郎震答應不答應,馮君就先不答應了。
郎大妹在小湖村就做慣了農活,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,她推車而來,別人不讓她,那她就繞著走唄。
她覺得這個年輕人能主動讓開路,真的很難得,見到陳鈞偉要發落他,就下意識地求情。
陳鈞偉則是被她嚇了一跳——握草,郎大妹也會幫人說情?
要說馮君現在身邊跟著修煉的人,有米家的米芸珊,有陳家的陳鈞勝,還有虞家虞長卿——好吧,虞長卿是自己有機緣,目前不過是借馮君的場地修煉而已。
但是陳鈞勝、陳鈞偉兄弟心裡都清楚,馮君最在意的,還是郎震和郎大妹父女。
米芸珊已經是大家公認的馮君的女人了,虞長卿還是無憂臺弟子,但是她倆見了郎震,也要客客氣氣——馮神醫和郎家的關係,已經超出了普通的主從關係。
對陳鈞偉而言,米芸珊開口求情,他還要考慮個合理性,但是郎大妹開口——只要你有理由,那我就聽你的。
郎大妹的腦瓜其實比較簡單,她側頭想一想,指一指那兩男一女,“他們先罵人了,這個木公子……挺有禮貌,神醫也會喜歡這種人。”
此刻木奉瑭的腦瓜,是一片空白,他只有一個疑問:這個僕婦……這個僕婦是做什麼的?
陳鈞偉卻是笑著回答,“沒問題,大妹你都這麼說了……”
然後他看一眼雙方,沉聲發話,“你倆運氣不錯,有大妹求情,警告啊……下不為例!”
他說的是“你倆”,但是隻要是個人就能感受到,他主要是放棄追究木奉瑭的責任了,那秦家不過是捎帶的。
然後他看一眼負責接待的年輕男子,“以後學會點控制場面,不能透過的,就直接回絕,神醫的事情那麼多……”
年輕人賠著笑臉發話,“三哥您說得對,不過我剛才就想問這位小哥了。”
“慢著,”剛才那秦姓的女人又出聲了,她皺著眉頭髮話,“鈞勝大人,我也是很有誠意求見神醫的。”
陳鈞偉狐疑地看她一眼,“你認識我?”
“我是錢王府的管事,”中年女人抬手一拱,很客氣地發話,“王府跟陳家小有交情。”
眾人聞言恍然大悟,怪不得沒想到是哪個秦家,原來是錢王府那個秦,難怪這麼大口氣。
錢王是今上之侄,尚未弱冠,他的母親姓秦,王妃也姓秦。
正是因為如此,秦家也成為了錢王府最有權勢的外戚,是相當有名的豪強,若是加上官府中的影響力,其實比世家聯盟的家族也毫不遜色。
陳鈞偉的眉頭卻是一皺,毫不客氣地發話,“既然是錢王府的人,就不要湊這熱鬧了,有些忌諱,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下。”
秦姓女子也知道,身為藩王肯定要注意影響,所以剛才她就沒亮明身份。
不過見到陳鈞偉態度尚可,她笑著解釋,“正是因為如此,所以我們用的是秦家的旗號。”
然而她想不到的是,陳鈞偉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,才拒絕他們的。
他是擔心,自己為了兄長能修仙,曾經替馮君綁架過王族子弟,甚至還取了其鮮血,這種事一旦被發現,陳家難免也要吃掛落。
所以對於王族,能疏遠還是疏遠一點的好。
他很乾脆地一擺手,“私交歸私交,若是錢王府到雲臺陳家做客,我無任歡迎,但此處是神醫的產業,恕我不能徇私!”
說完之後,他再也不看對方,而是側頭看向木奉瑭,饒有興趣地發問,“你又是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