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控制開採肯定沒錯……我都說了,支援聯邦的各種律法,”何潤先悠悠地看著對方,意味深長地發話,“但控制要有個範圍,起碼是在自己控制的領域之內吧?”
你特麼根本就打不過類人文明,還想控制人家,這是……喝了多少?
“聯邦的控制領域,應該是整個星際!”調查主官傲然回答,“蟲族不會是例外……任何文明都不可能是例外!”
這是聯邦對外宣傳的口號,至於說這位是不是真的那麼想,就是另一個問題了。
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三天後,人死了,不是死於腦漿爆裂——他戴了厚厚的防腦波頭盔,足足有五層防護,按說可以防得住類人文明的腦波攻擊強度。
事實上這麼想的人,真的是想多了,馮君等人已經發現了他們有試探的意圖。
別說五層防護,五十層的防護也擋不住真君的腦波攻擊——都沒必要針對頭部,真君的神識一掃,普通人的肢體都會分崩離析。
不過,既然是他們想試探,給他們一個錯誤訊號又何妨?
所以這位是死於一道奇怪的光柱,那光柱不知道自何而來——反正絕對是沒有發現來自太空的攻擊,就那麼憑空出現,光柱閃耀之後,他連人帶懸浮車,都被碾壓成一張紙片。
聯邦的醫療水平再先進,這種情況下也救不活人。
馮君等人有聯邦的遠端武器,但是大家一致認為,還是要使用明顯的非聯邦攻擊手段來攻擊,軒轅不器甚至表示,“要是我,就直接用飛劍了。”
不過最後大家還是認為,直接凝練靈氣拍死的好,不會留下一點線索——靈氣在這個世界裡不可能長期存在。
隨著調查主官的死,幾個下面的人簡直嚇傻了,但卻偏偏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。
讓他們去巴結何潤先,那是不可能的,因為何潤先最後是什麼下場,誰也不可能預知——除非是類人文明將人劫持走,否則他不能免去被判死刑的可能。
那麼巴結這個人,有社會性死亡的可能。
可是不巴結這個人的話,有更大的可能面臨真正的死亡。
他們想請假逃跑,但是負責的主官已經死了,其他人不是隔了級別,就是許可權不夠——事實上,沒人知道該如何處理眼下的局面。
正沒奈何的時候,一名工作人員在上廁所的時候,遭遇了不知道來自哪裡的攻擊,整個腦袋被割了下來,那時的他,頭上還戴著厚重的頭盔。
噴出的鮮血迸濺得整個衛生間都是,當其他人聞到血腥味趕來的時候,那人已經完全沒必要救治了,而衛生間裡是不可能有監控的,所以沒有人知道,他遭遇了怎樣的攻擊。
不過這也基本不需要考慮,在此前的邊境星上,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,比如說某個偵探公司的女僱員,在健身房被莫名其妙地斬斷了手臂,眾目睽睽之下,沒人知道是誰攻擊的。
一名憤怒的調查人員拎著鐳射手槍,就要衝進去找何潤先的麻煩。
這不光是因為同事被斬首的慘烈場面,也是因為自身的恐慌情緒被引爆了,他的嘴裡大聲喊著,“既然活不了啦,那大家都別活。”
幸虧他還有其他的同事,死死地抱住了他,“別衝動,他沒有經過審判,你就算殺了他,也難逃蓄意殺人的罪名……死和死是不一樣的,萬一能混個烈士呢?”
這種離奇死亡想要得到烈士的待遇,基本上不太可能,不過終究是個念想不是?
剩下調查人員的情緒,基本上也幾近於崩潰了,主官被殺同事被斬首,沒人主事不說,也沒人做出針對性的安排——事實上,這也是因為跨區域調查的流程不夠完善。
沒錯,他們遭遇的問題,跟馮君遭遇的類似,做事有私心,所以導致了流程不夠完善。
如果中規中矩地走流程,就算何潤先有倒賣管制物資的嫌疑,在沒有證據或者引發嚴重後果之前,就算要調查,也不可能轉移到別的星系上去調查。
所以哪怕有人有資格做出決斷,卻也一聲不吭地看笑話——不關我事,我操什麼心?
幾名調查人員憤怒了,以辭職做要挾——既然沒人關注我們的生死,那這個工作我們不幹了行不行?
聯邦安全調查的工作,當然不能隨便辭,但是逼得他們說出這話來,可見壓力之大了。
上面終於決定,要把何潤先轉運到他處,然而遺憾的是,訊息傳出去之後,沒有人願意接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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