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君的兩個學位裡,有一個工商管理,以前他也很迷戀什麼金融戰之類的說法。
但是隨著年歲漸長,他終於看清楚內裡的本質了,金融戰在某些特定時間特定領域內,或者確實是一種戰爭,比如剛解放時的魔都……這個不能多說。
但是在大多時候,財富都要建立在實體之上,那些單純在金融領域拼殺的,不過是賭徒。
產業空心化……本質不是空心化,那只是表象,最深層的原因是基礎在坍塌。
沒有了基礎,再多的興旺都是假象,除非抓住了什麼轉機,重新夯實了基礎。
有人說什麼東南亞危機、金融風暴、次貸危機……好像金融是無所不能的,然而並不是。
能夠支撐一個國嘉強盛的,永遠都是實業,沒有誰能例外。
至於說暹羅、爪哇、大馬、南新羅、阿根廷被洗劫什麼的,那不是他們在金融上輸了,而是他們的國力支撐不起賭場上的盤外招。
賭場的本質是財富再分配,但是賭客的實力不一樣,有些賭客可以對盤外招說不,有些賭客最多隻能抱怨兩句——你這不合規矩啊……
這時候大賭客就說了,你這是看不懂別人在詐牌,自己牌也不大,輸了活該!是你的錯!
更別說很多時候是莊家在玩盤外招,輸牌的時候甚至可以掀桌子——這把不算!
沒錯,金融戰是要講規矩的,但是規矩從來都是強者制定的,所以這就是賭場。
實力不夠的賭客,進場就是韭菜,挑通眉眼的韭菜,可能還維持個小贏不輸之類的,稍微青澀一點的,那都難逃被割的下場。
廣場協議裡,有泥轟也有條頓,為啥泥轟有了“失去的三十年”,條頓就影響不大?
泥轟人好賭,包括賭國運什麼的,這都是大家知道的,但是條頓人真的不好賭,就不去玩那個金融,踏踏實實做實業,所以還是成為了歐羅巴的翹楚。
說到這裡,忍不住又要吐槽泥轟人兩句,泥轟人從來以不自知出名,做小弟是很好的,做大哥的時候……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,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,這種性情也敢好賭?
然而偏偏的,泥轟人就好賭,工匠精神是做一個好小弟必須的品質,但是同時還想做大哥……你也不看看,自己真有這個氣質和能力嗎?
所以華夏抓住了實業立國,這就對了,玩金融還真是不行,雖然實力也不差,架不住惡莊拉著好幾個賭客,想要殺這一隻肥羊,就算勉強擋得住,但這不是正道。
至於說房地產強國,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,就不再灌水了。
瞎扯一大堆,反正馮君認為林美女說經費不夠有點扯,不管華夏現在差不差錢,他捐了那麼多黃金出去,就算再差錢,也差不到哪兒去。
正經是真的沒必要跟邁國比,沒得比的,人家要維護沙灘城堡,花再多的錢都不怕——不維護的話,城堡就要塌了,大家都沒得玩了,到時候錢也不是錢了。
可華夏是做實體的,按部就班操作就很好,一年賺的錢有多少是要用於衣食支出,有多少要支付房租水電,又有多少用於教育醫保,有多少用於養車,偶爾還要看個電影啥的……
你一個量入為出的正經人,跟沙灘城堡叫個什麼真呢?
林美女愣了好一怔,也不知道反應過來馮君的意思沒有,反正直接來了一句,“他們這次真的沒有釣魚,是直接發現問題了,那個專家的兒子,去澳洲留學過,被那啥了……”
原來這專家忙於工作,對兒子疏於管教,又是獨生子,就把兒子養得不成個樣子,幹啥啥不行,那就只能出國留學了。
偏偏他這兒子還不是省心的,挺好的條件生長成這樣,他不找自己的毛病,也不說自己這個嗶樣還能出國留學,家裡不知道花了多少錢——普通家庭真花不起。
反正這孩子不知道感恩,一心就是認為華夏不好,還以為自己挺有思想,出國之後也說華夏的各種不好,甚至表示自己想要去邁國參軍,那樣能輕鬆獲得邁國綠卡。
蒼蠅從來都不叮沒縫的蛋,而且華夏出去的留學生——其實有很多人盯著的。
普通的留學生,沒有什麼過分言辭的也就算了……畢竟西哀誒也有經費限制的,但是隻要有過分言辭的,尤其是又有一點影響力的,肯定都遭受過誘惑。
說到這裡,林美女無奈地搖搖頭,“其實這都是人所共知的了,知道蘇聯嗎?”
“當然知道,”馮君點點頭,“你說的不是廢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