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沒問題。

關鍵是馮君認為，自己做人不能厚此薄彼，能為喻輕竹護法，就不能為小菜心護法？

他不可能保證絕對公平，但是爭取做到相對公平，還是很有必要的。

好在張採歆從晉階結束到穩固完境界，總共也才用了八天，加上前期閉關的五天，加起來都不到半個月，速度已經很快了。

她出關的前一天，喻輕竹出關了，所以嚴格來說，這兩位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比對方更早晉階，知道先後順序的只有馮君，但是很顯然，他沒有八卦的心思。

正經是他表示，“這次回來又用了半個多月，得趕緊去白礫灘了，問仙莊建設還需要加點什麼，你們自己商量決定吧。”

大家紛紛表示說，這麼做不合適，不過馮君說真的不能等了，實在不行你們拍下影片來，透過雙向門拿到白礫灘給我看。

說完之後他就不見了，留下在場的人面面相覷，到最後張採歆才表示，“要不你們去看吧，這世俗紅塵的事情，我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。”

喻輕竹沒有吭聲，耷拉下眼皮看著地面，心裡卻是在嘀咕：又不是隻有你知道修仙好。

馮君的感覺還真不差，等他出現在白礫灘，夏霓裳第一時間找了過來，“你可算回來了……金烏聯絡我好幾天了，你的養魂液怎麼賣？”

馮君眨巴了一下眼睛，才反應過來，自己對外宣稱，還掌握了一成的養魂液餘量，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，“挽輝真仙帶回去的養魂液不少吧？”

“可金烏的有多少修者呢，”夏霓裳一本正經地回答，“你不能光看天琴主位面，還有多少下界呢，而且蟲族世界那邊的需求也很旺盛。”

“蟲族世界……”馮君倒是知道這個，蟲族那邊是香火成神道，玩的就是神念，跟它們戰鬥的特點，除了沒有靈石，就是非常消耗神魂，“但是，金烏在那邊才有多少修者？”

夏霓裳對蟲族世界也很瞭解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，反而是繼續強調，“還有這個……聽說你能提煉出元嬰級別的養魂液？”

“這個倒是有，不過要加錢，”馮君先是點點頭，然後好奇地發問，“你們金烏門萃取不出元嬰級養魂液？”

如果沒有記錯的話，玄水門是可以萃取出元嬰級的，都是七上門，還有差異不成？

“損耗太大，划不來，”夏霓裳毫不猶豫地回答，果不其然，對於七上門來說，別人能做到的事情，他們基本上也能做到，差別無非是在於成本。

不過下一刻，她的話就有意思了，“門中嘗試萃取了，效果不理想，還導致養魂液銳減。”

“不理想？”馮君的表情有點怪異，“多少滴金丹養魂液能萃取出一滴元嬰級的？”

“這個我沒好意思問，人家也沒跟我說，”夏霓裳的表情有點不自然，然後訕訕地表示，“反正這也不是做生意，還要喊價砍價什麼的吧？你開個價我上報就是了。”

修者的社會里，還真是這樣，大多數人恥於像商人一樣討價還價。

馮君卻是知道，她在避諱什麼，於是不以為然地笑一笑，“沒有誰是全能的，不過你要覺得丟人，那不說也罷，元嬰養魂液……你們是自己出萃取材料，還是直接購買？”

夏霓裳眨巴一下眼睛，“這兩種都是什麼價格，你都跟我報一下。”

就在這時，華升真仙和嶽青走了過來，嶽青的氣息有點不定，馮君定睛一看，才知道他已經晉階了，於是訝然發問，“你這麼快就晉階金丹九層了？”

“這個快字出自你的嘴巴，我就覺得十分別扭，”嶽青白了他一眼，“你不看看你都晉階幾次了……上門華升真仙找你。”

華升抬手一拱，“馮山主，聽說你收穫了一批養魂液，什麼樣的價格就能出手？”

“別起哄！”馮君白了他一眼，“我這些養魂液不賣靈石的，原則上是以物易物。”

“起什麼哄？”華升真仙愕然，“這是霄峒真尊著我來問的，最好不要以物易物了……蟲族世界那邊玩神唸的比較多，需要大量的養魂液，這個你還不清楚？”

“你可拉倒吧，”馮君跟他也不算是外人了，說話相當隨意，“我真不怎麼需要靈石了……倒是有點好奇，神魂的損耗不是有丹藥彌補的嗎？用養魂液太浪費了吧？”

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——大量的養魂液，估計你還不夠資格拍板，而且容易被人打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