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重雖然被嚇得不敢再去窺探了,但也確定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最後把法寶組合起來,需要分神期之上的存在,才做得到。
然後她就開始等待,無聊的時候,默默推演一下,多長時間才能煉製好。
然而非常遺憾的是,她推演不出結果,只能感知到一片混沌。
頤玦也在推演,到後來還拿出了籤籌,不過推演了半個小時,她又將籤籌收了回去。
她原本可以問一問千重,你的推演結果是什麼,但是她對這名大君隱約有點恨意:如果不是你的話,我根本就不用離開莊園,直接就近觀看了。
一轉眼,一天一夜就過去了,兩個人就默默地坐在亭子裡,誰也不說話。
反正以這兩位的修為,一動不動地坐上幾十年也無妨。
不過,最終還是千重出聲了,“他煉製這法寶,需要多長時間?”
頤玦冷冷地看她一眼,本來不想說話,但是考慮到對方終究是分神大君,所以反問了一句,“前輩不是會推演嗎?”
“推演不出來,”千重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我感覺你跟他親近,他沒有告訴你嗎?”
“你也看到了,我也推演不出來,”頤玦淡淡地回答,“其實我不需要他告訴我,只要我開口,他自然會幫我煉製……你沒有窺探他嗎?”
打死我也不會第三次窺探他了!千重已經下了決心,臉上卻不動聲色,“窺探這種事,還是少做為妙,有些人不是可以隨便窺探的。”
說這些話的時候,其實她對頤玦有點輕視:天琴第一元嬰又怎麼樣?你根本連馮君手上有什麼存在都不知道……好吧,也許你知道,但是不能及時感應到,那還是因為你弱小。
頤玦不知道她心裡有這麼多的戲,只是嘴角微微一翹,心說我何須去窺探?
真有什麼問題,我就直接問了,或者直接看也行,“希望煉製時間不要太長吧。”
千重搖搖頭,面無表情地表示,“根據我的經驗,時間絕對不會太短,煉製的器物雖然等級不高,可是真的非常繁瑣……也許要十來二十天。”
她並不確定需要花費多長時間,但是兩人一直在這裡坐著,時間長了會顯得很傻。
千重並不介意別人認為她傻,別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就行,已經是分神大君了,怎麼可能連這點心性都沒有?她介意的是,這種傻乎乎的行為,會引起別人的關注,從而查她根腳。
她做事一向很隱秘,但也不能瞞過所有的修者,數遍整個天琴,還是有幾個人知道她的——比如說那個熊家真君,就知道她也是個真君。
所以她這個話的意思,是想讓頤玦知道,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要不咱們放出行在吧?
其實按照她的估算,十來二十天能煉製成功,那都是快的,三兩個月都很正常——如果不是那麼難,馮君何至於請來分神之上的存在幫忙?
找個出竅甚至分神,解決不了問題嗎?何苦去麻煩真君之上?
不過頤玦卻是搖搖頭,“不可能那麼久,等一等就好了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千重笑一笑,卻也不多說——你連分神之上都發現不了,憑什麼這麼說?
然而事情發展的結果,還真有點打臉,到了中午時分,金丹防禦陣忽然開始減弱,不是降到了金丹中階,而是逐漸地降到了金丹初階,才停了下來。
白礫灘的諸多修者,也一直在關注這個變化,等到防禦陣穩定下來,先有太虛門的修者高聲發問,“頤玦仙子,馮山主這煉器……是已經好了嗎?”
白礫灘現在有金丹近三百,大部分是家族修者,其實這些人的存在,已經給白礫灘的地脈造成了沉重負擔,所幸的是白礫灘周邊的土地也開發得不錯,還能分流一些人。
不過大多數的金丹修者,只能住在行在裡,還不敢開啟金丹級別的聚靈陣——這是周圍的幾家地主一致要求的,誰敢不守規矩,就直接攆出去。
這規矩有點不講理,但是能修煉到金丹的,又有幾個腦子不夠用的?他們心裡非常清楚,如果任由金丹行在不受限制地開啟聚靈陣,這裡的地脈可能……直接就崩了。
正經是行在的金丹級防禦陣,不受這個限制,畢竟絕大部分行在的防禦陣,是靠單純的靈石驅動,雖然也有紮根地脈抽取靈氣的聚靈陣,但是基本上不可能是行在能具備的。
比如馮君莊園的防禦陣,就是紮根地脈的,但這裡是他的大本營,不紮根地脈才是傻的。
可行在真不是這樣,那是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