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地裡,後來馮君和頤玦大破禁地,金烏弟子前一陣也來挑釁過一波,所以現在普通聚居地更安全一點。
馮君對這因果知之甚詳,所以等到寒菱進入傳送陣之後,他才回了聚居地,然後求見望月真仙。
按說望月真仙真的未必會見他,兩人身份原本就有差別,又不是鐵骨陣營的人,能適當庇護就已經不錯了,馮君之所以求見,也只是走個過場,表明自己並不怕查。
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,望月真仙還真就見他了。
這是一個面如滿月的中年人,看起來有點和藹,見面之後非常乾脆地表示。
“你的師姐寒菱懇求過我了,希望看顧好你,你們一脈的弟子,我接觸得不多,不過既然同是靈木門下,你們的長輩又隕落了,我多少要盡點師叔的責任,明白嗎?”
馮君並不擔心對方能看穿自己,事實上在鐵骨死後,這一脈起碼隕落了五個元嬰,損失的元嬰級的靈木戰力也很有幾個,並且還殃及了其他脈,給靈木道造成了不小的損失。
所以鐵骨這一脈,真的不怎麼得人心,雖然不至於生出齷齪,但是大家在沒事的時候,也不會主動招呼他們,有點類似於冷暴力。
馮君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寒菱和另一個師弟,他倆才更熟悉他,不過寒菱既然離開了,另一個師弟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。
所以面對望月真仙,他居然敢主動發話,“啟稟真仙,我們的修煉物資,最近有些緊張,我正在努力地談一些生意,為什麼一定要晚上回來呢?”
“沒有為什麼,”望月真仙雖然見了對方,卻沒有心思多說,“你就當是規矩好了。”
但是“寒楓”看起來,是繼承了鐵骨一系的狠辣,他居然公然表示,“我師父和師伯隕落於跟靈植道的戰鬥中,我們做弟子的,總不能連劍也不敢拔吧?”
“好膽!”望月真仙臉一沉,瞬間就放出了元嬰威壓,“你是在教我做事嗎?”
“弟子不敢,”馮君站得穩穩的,但是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汗珠,他眼皮下垂,算是對元嬰真仙的恭敬,但是嘴裡依舊錶示,“我只想讓別人知道,靈木門下,不缺敢戰之士。”
“你是在說我畏戰嗎?”望月真仙氣得笑了,他雖然脾氣好,卻也容不得別人如此冒犯。
然而,頓了一頓之後,他終於是幽幽地嘆口氣,“也罷,你非要尋死,那我成全你……晚上你可以不回來,不過我希望,你離此地不要太遠。”
“多謝師叔成全,”馮君一拱手,恭恭敬敬地發話,然後又出聲表示,“我有一事不解,咱們不是已經安排了禁鎖空間和其他手段,那廝肯定沒能力再放肆了嗎?”
“戰鬥上的事情,誰能那麼肯定!”望月雖然心恨這廝桀驁,但終究是有血性的後輩弟子,不管哪個宗門,都比較欣賞這樣的門人——年輕的時候都不張揚,指望年老了再熱血?
所以他忍不住指點一句,“最近不是很太平,松戰板塊的隆陽供奉命牌碎了,誰會無聊到對付一個供奉?不少人懷疑,可能是靈植道要下手了。”
“隆陽供奉?”馮君的眉頭一揚,有一點愕然,因為在他的印象裡,這名供奉非常低調,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此人來自何地,修為有多高,“這人我卻少聽說。”
“退下吧,”望月真仙一擺手,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,反而表示,“今天的話,出我之口入你之耳,若是有第三人知道,我必取你項上人頭。”
馮君深吸一口氣,緩緩點頭,“多謝師叔解惑,我剛才……什麼都沒有聽到。”
“這就好,”望月真仙點點頭,“最後還是勸你,沒有必要的話,晚上留在此地為好。”
“懂了,”馮君點頭施禮,然後告辭走了。
這一夜,馮君還真就沒有出聚居地,寒楓的師弟找上門來,想要跟他說點什麼,但是馮君直接表示,“我這幾天要籌劃一些事情,師弟不要打擾我。”
做師弟的肯定不敢違抗師兄的命令,於是一宿無話,第二天一大早,馮君又離開了。
他一直晃盪到中午,頤玦才從遠處走了過來,“終於沒人盯著你了,昨晚你做什麼了?”
“有個人名,可能是線索,”馮君將事情重複一遍,“……隆陽供奉的資料你有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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