頤玦確定秘藏不是馮君的,絕對屬於某個前輩大能——他就不可能擁有出竅丹這東西。
然而,馮君能做主送給她出竅丹,這她就很清楚了,他對秘藏裡的東西能做主。
可以做主到什麼樣的程度,頤玦不想去問——她真的很宅,交友也很被動,就是那種“你若不給,我絕不要”,她也真的不惦記馮君手頭的秘藏。
可是天幕想奪馮君的秘藏,這就讓她不能忍了——就算我不惦記,你也不能欺負他!
這裡面的各種表象和因果,是很詭異的,甚至連馮君自己都表示:不知道發生啥了。
頤玦比馮君還懵懂,不過她只需要知道有人欺負他,這就足夠了。
其實天幕這事,對她來說已經過去了——近距離感知了一些東西,有所獲,可以知足了!
可現在她是有點後悔了,早知道是這樣,當初就賴在天幕那裡不走了——大不了跟那幾個夯貨做一場,我還怕得誰來?
然而現在的問題是,不合適再回頭,說到做到嘛,堂堂靈植道的長老,丟不起那人。
所以頤玦的想法是:咱倆以“姐弟倆”的身份回去就好了,不是以上界修者的身份回去,那就不存在丟人的說法——以咱們的實力,直接衝進天幕也無所謂。
對她來說,這種決定真的很罕見,她是磊落的性子,從來都不屑做類似的小動作,只能說這一次她也急了:天幕裡的寶物,本來就應該是馮君的!
可是馮君聽到這話,眉頭就皺一皺,“再走一趟天幕做什麼,再等四個半月不就好了?”
“那這四個半月裡,會有多少寶物被人搶走?”頤玦的眉頭也皺一皺,“我是無所謂,只是想看一眼,可那都是你的……都是你家前輩的東西,你確定前輩不會追究?”
最初的憤怒過後,她已經開始冷靜下來了,財貨倒是在其次,關鍵是怎麼跟前輩交待。
前輩就在我身上呢,馮君笑一笑,柔聲發話,“放心好了,那位前輩有明斷是非的能力,你能這麼為我著急,我真的很開心,不過還是不要去了,萬一被人窺破了呢?”
她懂得為他著想,他自然也要為她著想——其實別說頤玦了,他自己也丟不起那個人。
頤玦聽到“明斷是非”,倒也沒有覺得意外,想欺騙前輩大能,其實並不容易,就連她自己都有不錯的推演能力,但還是忍不住嘆口氣,“那這秘藏……就這麼算了?”
她對財物正經是看得比較輕,可是馮君的損失,她就有點接受不了,更別說秘藏的質量她很清楚,是分神期都要心動的寶物。
“不算了,還能怎麼樣?”馮君也無奈地搖搖頭,事實上他對財貨看得也比較輕,甚至包括陰魂大佬,這三個存在各自不同,但居然都有一個罕見的特質:不怎麼看重財物。
好吧,大佬不是不看重,它是比較富有,反正面對這次意外,它依舊比較抓狂,“丟了東西也就算了,問題是……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!”
馮君考慮的是另一點,“這個箱子……是應該取走還是放回去,能放回去嗎?”
“能,”大佬鬱悶地回答,“我再教你一套手訣。”
頤玦不知道馮君正在學習手訣,見他發愣,忍不住出聲發話,“箱子怎麼辦,帶走嗎?”
“帶走的話……就斷了因果,秘藏再也回不來了吧?”馮君忍不住嘀咕一句,“沒準天幕那邊出不完好東西,感覺四個半月之後過來看,可能會好一點。”
“沒準帶走箱子,直接就把寶物收回來了,”頤玦不甘心,摸出籤籌來,“我推演一下。”
她推演了兩三分鐘,猛地臉色一變,“咦?怎麼會有大因果?”
“破案了,”大佬聞言,幽幽地一嘆,“原來是界域意志在搞事……可特麼你玩機緣搞到我頭上,這是什麼意思!”
它還真不怕這個小界域的意識,不用說它在全盛期,就算現在,這個界域意識也拿它無可奈何——甚至根本就聽不到它的咒罵。
而且它罵得也有道理,對方就算聽見,它也不怕,拿我的東西做人情,經過我允許了嗎?
若是在它全盛期,哪個界域意識敢這麼搞,它少不得要對方好看!
“能不能強行收回?”馮君用神念問大佬,“如果可以那我就做了,大不了以後不來了。”
界域意識是會生氣的,不過馮君並不在意,天琴多少下界呢,不來這裡算多大點事?他有昆浩界域的眷顧,沒必要每個下界都討好。
大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