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馮君要離開,那個念頭忙不迭地表示,“等等!”
與此同時,馮君就覺得身邊多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羈絆,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,不過他最近連著接觸了衛三才和熊家真君,對空間的感知能力大大增加,知道這是出現了空間規則。
但是同時,他有一種感覺,這規則肯定攔不住守護者的氣息牽引。
於是他略帶一點不高興地發問,“前輩,你這是打算強行留人了?”
那位估計是愣了一下,然後表示,“是呀,我就打算強行留你了,你能反抗嗎?”
“無非是想繼續看我的底牌而已,”馮君又亮出了守護者前不久又做的牽引氣息,面無表情地表示,“此物我一旦使用了,那便是結仇了,請前輩三思。”
那個念頭又沉默了,半天才憤恨地表示,“你要盜取我的箭頭,反倒是我的不是了?”
“我並沒有說你的不是,”馮君很無奈地表示,“我只是說你二位可能是熟人,那位前輩不想跟我解釋箭頭的主人有些誰,我打算告知一下……這不算什麼吧?”
“呵呵,”念頭冷笑一陣,非常乾脆地發問,“萬一他是我的仇家呢?”
馮君試探著發問,“也就是說,您的實力削弱得更厲害一些?”
這個試探可以有,也可以沒有,他這麼做有點冒險了,不過這是一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,想必做事會有一些考量,而他認為,儘快搞清楚對方的態度,是非常有必要的。
念頭一聽果然不高興,“你這麼說話,是不是以為憑你亮出來的東西,一定能走得脫?”
馮君怎麼可能繼續刺激它?匹夫這種昔日高高在上的大能了。
他比較婉轉地表示,“我沒考慮仇家什麼的因素,就是前輩您的話,都已經大破滅了,您二位好不容易倖存了下來,再大的仇恨也該揭過了吧?”
“哪裡有那麼好揭過的,”念頭不以為然地嘟囔了一句,然後才表示,“你的想法有個誤區,我不是箭頭的原主人,但是這個箭頭在火星上,它就該是屬於我吧?”
“這個邏輯沒問題,”馮君很乾脆地承認,不過他就更好奇了,“既然您都不是原主人,還害怕什麼仇家?”
念頭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那幾位箭頭的主人,得罪的人也未必比我多……我倒是未必怕你說的這個前輩,不過這種環境下再做一場,我犯得著嗎?”
馮君聽得就笑,“看來前輩也是恩怨分明之人……我很喜歡這種性格,相處很簡單。”
“我稀罕你喜歡嗎?”念頭的氣息雖然是陰惻惻的,不過也充滿了老怪物的傲氣,而且也是頤指氣使的那一套,“你想個法子吧,讓我相信你離開之後不會亂說,否則你走不了。”
“我能有什麼法子?”馮君有點哭笑不得,“天道崩毀,就算我發誓,也沒什麼約束力。”
“那你就認真地想,”念頭很不講理地表示,“想出個好辦法來。”
頓了一頓,它又開始提醒,“其實有些天道還是有用的……別以為我真的對付不了你,那箭頭古器的煞氣,我能讓它瞬間宣洩出來,你覺得收納符能收起來嗎?”
“我知道,比如說因果天道,”馮君很乾脆地表示,天道不存,因果尚在,這就是現在情況的真實寫照,不過他也遇到了一個問題,“但是我不懂怎麼用因果天道發誓。”
“那看來我也只能抹殺你了,”念頭陰惻惻地表示,“就算你可以狡辯說,箭頭不是屬於我的東西,但是你還想偷我的靈石礦……這總是我的吧?”
馮君聞言稍稍錯愕一下,沒想到自己就是架設了一個聚靈陣,就被別人看出了意圖。
不過緊接著,他就反應了過來,“你真覺得,這靈石礦是你的?”
“不是我的,難道是你的?”念頭有點不高興了,“這礦藏不是在火星上?”
馮君覺得越發有點難以理解,“我真不知道前輩的存在,不過您如果認為我要偷靈石礦,當時為什麼不阻止?”
念頭沉默了,似乎遇到了難以啟齒的事情,不過最終還是表示,“我不是誘騙你盜竊,而是後來推演出來的……我是被收納符的氣息驚醒的,這個沒啥不能說的。”
越是說“沒啥不能說的”,其實越代表了某種尷尬——它本來也是處在休眠中。
不過這也說明,它本身的實力,未必比守護者差,否則不會在睡眠中還這麼敏感。
“那這就對了,靈石礦不是您的,”馮君理直氣壯地回答,“否則您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