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跟我談判,他如果能全身而退,那別人有樣學樣怎麼辦?”
這尼瑪都是什麼道理!熊家真君好懸氣炸肚皮,他還真沒想到嗎,不是因為自家子弟太優秀,而是單單為了警示他人,就要殺掉熊家的棟樑。
我堂堂的上古熊家,子弟們竟然成為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?
然而他隨手捋了一下思路,居然駭然地發現,馮君這麼操作,邏輯上竟然沒有什麼問題。
上古熊家在一千,也沒有少這麼操作,找個理由殺雞儆猴,為的只是維護名聲,甚至是隻為減少可能的麻煩。
只不過這一次,熊家的位置顛倒了一下,不再是操刀者,而變成了那隻無辜的雞。
熊家真君心裡暗歎,臉上卻是不動聲色,“跟你溝通的人,可能被無故殺害的話,將來別人想跟你溝通,恐怕也要掂量一下,你這是在認為地製造溝通障礙。”
馮君卻是對他偷換的概念心知肚明,“我不是很難溝通的人,熊家無非是別無選擇了,才來溝通,尤其還在這個過程中出手……就算冤有頭債有主,這個毛病我也不慣著。”
頓了一頓,他又不以為然地笑一笑,“其實我對於跟別人溝通,興趣也不是很大,如果別人都不來溝通,我正好還省事了。”
最後一句話,不光是讓熊家真君堵得慌,其他人聽得也有點不入耳,合著你內心還拒絕跟別人溝通?包括天琴所有的修者在內,有一說一,誰敢這麼自大?不想要修煉資源了嗎?
然而話又說回來,馮君是真有這個資格,如果他只掌握了推演或者公交車屬性,也許還可能有人不買他的賬,但問題是他掌握了這兩點屬性之外,還能帶人進虛空。
現在還要再加上一點:他的身後有大佬,貨真價實的大佬,隔空就能傷了分神真君!
熊家真君沉吟一下,終於心一橫,反正已經求人了,也不差再多說兩句了,“要不這樣,讓益均做你的隨侍好了,為期百年,修煉資源自籌,你看如何?”
見對方沒有說話,他又強調一下,“其實我在意的是,益均是難得的謀劃型人才,我見過不少天驕,可是他這種子弟還真少見……而且他的修為和進境,不足以對你造成隱患。”
他最擔心的是馮君懷有抹殺優秀人才的心思,既然對方的考慮點不在這裡,他就不怕強調一下子弟的優秀。
馮君的眉頭皺一皺,“我確是少人幹活,但是他這修為,也太低了點,還是自裁了吧。”
你這金丹中階,嫌元嬰初階修為低?熊家真君暗暗吐槽,嘴上卻表示,“我可以給他配一個修為高的族老,你一人能夠驅使熊家兩名元嬰,說出也很有面子,足以挽回影響。”
面子?馮君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,不過最終還是搖頭,“我覺得維護面子的最佳方式,還是用對手的鮮血!”
“算了,老祖,”熊益均出聲了,他淡淡地表示,“難得談得差不多了,我的死若能令馮山主滿意,也算是值得的,您還是保留一點真君體面吧。”
“慢著,”熊家真君一抬手,就將他束縛住了,這一次,他沒有再看馮君,而是側頭看向了頤玦,“頤玦小友,我覺得天琴的戰力,不該消耗在內耗中,應該放在對外的戰場上。”
頤玦有點意外,這堂堂的真君怎麼會想到找自己對話,聽到這話她表示,“你的話我贊同,但是對內動手的,正是你家的子弟,這口鍋怎麼能甩到我的頭上?”
熊家真君沒有聽說過“甩鍋”一詞,但是他活了近萬年,瞬間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。
他搖搖頭正色回答,“南惕的行為是百死莫贖,我也沒有甩……那口鍋的意思,我的意思是,天琴正面臨對異族的征伐,不如讓他到面對異族的地方戰鬥,總好過要他白白自裁。”
頤玦並不是個心腸軟的,但是做人也沒有那麼冷厲,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,“去異族戰場上拼命,我覺得不失為一種選擇,不過這件事,真君您應該去跟馮山主商量。”
“找你倆誰商量,不是一樣嗎?”真君為了自家子弟,也豁出去了,“只要你點頭……”
“我不可能點頭,”頤玦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,“這是馮山主的事情,我不會越俎代庖,而且現在進蟲族世界,也算是美差,我沒那些門路。”
“我說的不是蟲族世界,”熊家真君看著她,有板有眼地發話,“靈植道的真尊紛紛趕回來,為的應該不是蟲族世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