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一看軒轅不器,發現這二位沒有反應,索性幻化出一團白霧,白霧散去之際,她已經恢復了本來面目和修為,冷冷地發話,“靈植道長老頤玦!”
“見過頤玦長老!”有十幾名修者紛紛湧了出來,卻都是靈植道下派的弟子,其中居然有一名元嬰初階,“不知長老何時來的。”
頤玦在下界的名頭,就要差很多了,不過還是有人聽說過她的,尤其是通達商盟的那名元嬰高階,更是從天琴下來的。
他抬手一拱,苦笑著發話,“未知頤玦仙子大駕光臨,前幾日多有唐突,敬請仙子寬宥。”
“不知者不罪,”頤玦一擺手,淡淡地回答,她是高冷人設,更多的話也沒有了。
“頤玦仙子,”元家的元嬰高階一拱手,冷著臉正色發話,“這狂徒傷我元家子弟,還想攀誣仙子,能否交予我等處理?”
他嘴上說的是“能否”,但其實沒有疑問的意思,基本就是祈使句式。
身為元家唯二的元嬰高階之一,他也聽說過頤玦的名聲,雖然對她的妖孽程度,瞭解得不如上界修者那麼多,但是隻看通道商盟的表現,也猜得到此女絕對不好惹。
不過他覺得,既然你對寶物不感興趣,又抓住一個攀誣你的人,那還不如交給我元家來處理,也免得髒了你的手。
這想法有問題嗎?他真的想不出,頤玦有什麼拒絕的動機。
然而,頤玦還真有拒絕的打算,白礫灘關於“立規矩”的討論,她聽了整整一耳朵,雖然她並沒有插話,但是馮君最後的決定,讓她也感覺到,修者一直那麼冷漠,未必就有多好。
有些閒事,偶爾管一管,還是不錯的。
再說了,這丸藥如果是那位前輩秘藏裡的,估計也會有些價值。
所以她一擺手,冷冷地表示,“我靈植道自有處理手段,不勞道友多事了。”
“可是他傷我家子弟!”元家元嬰高階睚眥欲裂,“那是元家凝嬰苗子,此仇不能不報!”
“屁的苗子,”面具男冷笑一聲,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,“是我先得了丸藥,她居然要暗算我,狗屁的仙子,乞兒也比她強太多!”
“大膽,竟敢壞我元家名聲,”又有元家的元嬰出聲,同時祭出一口柳葉刀,手指向面具男一點,柳葉刀電射而去,“死吧!”
“好膽!”靈植下派的元嬰初階見狀大怒,放出了一面褐色小圓盾,正正地擋住了那柳葉刀,“居然敢對我上門長老的俘虜下手,元家真的想族滅嗎?”
“你且讓他下手,”頤玦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,“琥珀的秩序,也該整頓一下了。”
這是她憤怒到一定程度了,而且憑良心說,她還真不是誇口,在亮明身份的情況下,七門十八道的長老還在下界被無視,她有權力懲治那些不敬上位者。
嚴格來說,“上位者”並不僅僅是修為高,同樣還有地位的因素。
同樣是元嬰高階,一個是元嬰八層同時還是宗派長老,就要比元嬰九層但不是長老的修者地位高;同理,依舊同樣是元嬰高階,上界修者的地位,就要略高於下界修者。
其實關於地位的評價,沒有這麼簡單,要考慮的因素比較多,不過不管怎麼說,面具男真要被那一刀殺了,頤玦誅殺掉元家所有元嬰,基本上不存在什麼阻力。
元家那位元嬰,也真的是在琥珀作威作福習慣了,這一段開幕開啟的期間又順風順水,一時就忘了什麼事能做,什麼事不能做。
頤玦這話一出口,他的汗就冒出來了,忙不迭一拱手,“仙子長老,我是氣昏了頭,冒犯了您,我願意賠償!”
令人感到驚訝的是,靈植下派那名真仙居然打出了助攻,“頤玦長老,元家對下派的支援力度還是很大的,還望您網開一面,適當教訓一下就是了。”
頤玦冷冷地看他一眼,也懶得理會,下派的元嬰開口了,擋刀的也是他,她這個長老還是要維護一下下派的面子。
所以她又看向那面具男,冷冷地發話,“我問,你答;我不問,你不許說話,否則,死!”
面具男的嘴巴動一動,最終還是沒有開口,只是沒命地點頭,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頤玦想一想,並沒有問什麼“你為何栽贓我”之類的幼稚問題,而是學習馮君,先主持公道——這也是樹立靈植道的形象,“這丸藥到底是怎麼回事?騙我的後果,你應該明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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