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於險地?
頤玦也有這樣的仗恃,一旦急了眼,馮君可能不救我嗎?
“呦呵,”神秘元祖氣得笑了,“這麼放肆,是覺得我不敢對你們下手嗎?”
“凡事大不過個理去,”頤玦正色回答,“阿修羅通道一開,不是我們動手,就是阿修羅入侵,前輩讓諸多天琴修者離開,想過大家會怎麼公議嗎?”
“我會怕公議?”神秘元祖不屑地笑一笑,“誰不服氣就來唄。”
“前輩你這就稍嫌孟浪了,”軒轅不器淡淡地發話,他的暴躁是表象,事實上很會算計。
“諸多元祖肯定能打爆這世界,哪怕前輩不怕,但是您的計劃就此付之流水,也很可惜。”
他不知道對方在圖謀什麼,但絕對是有所圖,所以就從利益上講好了。
“誰跟你說我不怕的?”這位元祖也有意思,居然馬上否認了自己的話,看起來是個隨性之人,“你們身後的幾大勢力,已經夠我頭疼了。”
他看起來是說軟話了,但是軒轅不器心裡卻是一涼:完蛋,這個傢伙絕對不好惹。
上位者並沒有那麼可怕,喜怒無常的上位者才可怕。
這個時候,也只有他才能應對了,於是他選擇順著對方說話。
“前輩說笑了,剛才你還說要攆我們離開,想必是有手段的。”
“有手段又如何?”那位元祖倒也不否認,不過他還是很坦然地表示。
“但是你們身後的勢力,已經很讓我頭大了,而且,我確實不想招惹竹君子。”
這個回答,就很符合大家的認知。
以竹君子的惡名,別說它已經渡劫了,就算依舊是合體期,也沒幾個人願意招惹的。
馮君聞言一拱手,沉聲發話,“不知前輩潛修此地,是要圖謀些什麼?”
“圖謀什麼?”神秘元祖輕喟一聲,然而下一刻,他的神念裡帶上了一絲譏諷出來。
“問這麼多,你給得了我嗎?還是你覺得,憑你一個小金丹……有資格這麼問我?”
“問一問,也不算什麼冒犯吧?”難得的,一向苟字當頭的馮君,居然硬頂著上了。
他甚至做出了一絲挑釁,“前輩若是覺得我不配,大可代我師長教訓我一下。”
這不是他失心瘋了,而是他也意識到了,對方不僅僅是喜怒無常那麼簡單,很可能是行事百無禁忌的那種人。
倒有可能是真性情,但是改主意也很快,而且說出手就出手,不會有任何猶豫。
既然要提防對方隨時變臉,索性不如坦坦蕩蕩地做一場,大不了他用完底牌去搬救兵。
此前他連地球都不敢回,那是因為怕把瘟疫帶過去。
反正他已經知道,是一個合體期在幕後操縱,他相信以守護者的實力,絕對搞得定。
只要屬於修者手段的範疇,馮君還真不怎麼畏懼。
“呦呵,膽兒挺肥啊,”神秘元祖被他逗樂了,“這可是你主動求教訓的。”
馮君身子一僵,瞬間就將注意力灌注到了護符上,一拍儲物袋,將攻擊符寶取到手心。
其他人見狀,也紛紛做出了戒備狀態。
然而,合體元祖的攻擊並沒有到來,他只是笑著表示,“原來確實有底牌……”
然後他就有點無奈了,“真的很想看一看你的底牌啊,可惜,你都報出竹君子的名號了。”
如果對方沒有報名號,他出手教訓就教訓了,沒打死人就沒問題。
但對方已經說明了,他若是再出手大欺小,竹君子別說偷東西,出手抹殺他都沒問題。
不過還是軒轅不器會說話,他出聲表示,“馮小友如此做,也是為了維護師門名聲。”
這解釋一點毛病都沒有,為了維護師門名聲,很多修者不惜慷慨赴死!
“說白了還是有底牌,”合體元祖不以為意地表示,“真的很想看一看他手心裡是什麼!”
這話說得很隨性,但是……也不無挑釁之意。
“我脖子上也有護符的,”馮君抬手指一指自己的脖頸,“前輩看不出嗎?”
“早看到了,只是沒有在意,”合體元祖不以為意地回答。
他是真的發現馮君脖頸上的護符了,但是確實沒在意,這一方世界有攻擊上限的。
出竅期的護符,就護得住對方,他又何必去琢磨那個?
但是這一次,細細一分辨,他又是一驚,“這個……不是竹君子的手法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