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衫客才一現身,就笑吟吟地發話,“禿子,好久不見,那名小友,果然是此方根腳。”
“你才是禿子,你全家都是禿子!”守護者冷哼一聲,怒氣衝衝地回答。
“陸壓,你就算找事,也須得把眼光放亮一點,這裡可是我的守護空間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,這是守護空間,”短衫客笑吟吟地回答,“原來你是被拴死了啊。”
“陸壓你適可而止啊,”守護者聞言勃然大怒。
它現在這個狀態,也只有同等修為的人,才知道其中的因果。
對上馮君,它是一派高人風範,但卻很容易被此人激怒,“你想嘗試一下守護的力量?”
“這麼些年不見,火氣不見小啊,”陸壓淡淡地發話,“末法時代都不知道修身養性?”
守護者卻是冷冷地回答,“總好過你這個趨利避害的傢伙。”
“你的術算水平,就不要跟我提了,”陸壓也不生氣。
他只是非常平淡地表示,“我做了什麼,也無須向你解釋,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?”
“此時回來,有點晚了吧?”守護者不屑地表示,“靈氣有復甦的可能了,你回來了?”
陸壓並不跟他爭辯,神色如常,“這一次的補天者……選得倒是不錯。”
“那是人家自己的機緣,不是補天者,”守護者不緊不慢地表示,“你看走眼了。”
陸壓抬手掐算一下,訝然地揚起了眉毛,“咦,果然不是補天者?險死復生的弄潮兒?”
守護者聞言嘆口氣,說實話,它也有點看不懂馮君的運數,“管他呢,有用就好。”
“也就是說,破局者必須是外人嗎?”陸壓低聲嘀咕一句。
然後他又出聲發問,“那人手腕上……是你的因果?”
“放屁!”守護者聞言破口大罵,“我做得出那種事?人家的機緣,我只是隨手幫一把。”
陸壓也不著惱,反而笑吟吟地表示,“既然是這樣,那就更有趣了……他找你問什麼?”
兩塊黑曜石驀地出現在空中,“他想轉換阿修羅空間的規則,化為己用。”
陸壓攝過黑曜石來,神識掃了一下,“倒也算有想法,可惜是杯水車薪。”
“你就說幫不幫吧,”守護者再次不耐煩了起來,“杯水車薪也好過逃之夭夭。”
“你求人也得有個求人的樣子,”陸壓有點不高興了,“我也沒說不幫吧?”
守護者還是硬懟,“哪裡是我求人?是這一方世界的因果,不願幫也隨你。”
“禿子你什麼都好,就是嘴太臭了,”陸壓道人淡淡地回答。
然後他手一抬,手中的兩塊黑曜石已經變成了三塊,“只點撥了兩句,要不因果太深。”
“切,”守護者不屑地哼一聲,面對陸壓的時候,它要活躍得多。
“沒能力推演那麼細,就直說好了,我又不笑話你。”
陸壓卻也不理會它的嘲諷,只是正色表示,“那位小友和他的一群伴當,推演能力很強。”
守護者不屑地表示,“他和那群伴當加起來多大歲數,你又是多大歲數?”
“反正我給出兩個節點,已經不錯了,”陸壓終於有點惱了。
他有斬仙飛刀和釘頭七箭書,都是大名鼎鼎的兇術,自身又怎麼可能是善茬?
所以他很不高興地表示,“兩個節點都是上古知識,莫非還要我幫這些小輩推演完畢?”
“你可以不推演,”守護者悠悠地表示,“但不要說不沾因果什麼的……”
“身為局中人,莫非你真以為自己跳得出去不成?”
陸壓無奈地翻個白眼,“我記得我還給你出過氣呢,怎麼就恨我恨成這樣?”
“廢話,讓你一直鎮守一個地方試一試?我獨個孤單寂寞,你倒好,四處遊山玩水。”
“我是跑路了好不好?”陸壓無奈地回答,“你也別怨我,不跑,乾等隕落嗎?”
“我和陰陽鏡可也還活著,”守護者悻悻地回答,“這個馮君……以後你關照一下?”
“別介,我可不想蹚這渾水,”陸壓忙不迭地擺手,心說好不容易才拔出半隻腳來。
不過他也知道,對面是個死腦筋,於是正色解釋。
“他有他的運數,不涉上一次劫難,比咱們輕鬆很多,咱們又何必給他增加難度?”
“誰說不涉上次劫難?”守護者還真的較真,“我給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