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自誇推演,這也不是她能忍受的,尤其對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金丹。
“棋道門下的推演,我們自是佩服的,可惜小友的修為……實在是有點不夠看。”
我的修為不夠看?不徵愕然地看她一眼,心說你不過也只是金丹而已。
不過下一刻,他就反應過來了,於是一拱手,“原來是前輩高人白龍魚服,失敬了!”
這不是反話,而是他確實反應過來了,對方的這聲“小友”說得太自然了,不過他的心裡也難免憤憤不平:你這麼高修為的前輩,壓制著修為四處遊蕩,真的好嗎?
還是瀚海真尊出聲解圍了,“棋道小友,不是我們打擊你的積極性,實在是對方若是來得太多,怕是未必能護得你周全。”
護得我周全?不徵心裡生出一絲不甘來:你們對棋道的手段,是不是有什麼誤解?
他對自身的戰力不是很有信心,但是論起料敵機先察覺危機,真仙也未必比得上他,而且他還有強大的自保和逃脫手段,哪怕剛才被鮫人追得很狼狽,那也只是他沒有感受到危機。
否則的話,他還有別的脫身手段……如果沒有這點自信,他又怎麼可能敢孤身來鬼霧?
所以他爽朗一笑,“多謝前輩關愛,我自有自保手段,而且人族和異族的戰鬥,光想著惜身……豈不是讓異族小覷了?”
“你的自保手段……”瀚海真尊無奈地看他一眼,心說雖然同為金丹,你的自保能力怕是不及馮君的萬一,不過這話實在沒必要說了,“那你好自為之,我是勸過你了。”
“多謝前輩關愛,”不徵抬手又是一拱,既然對方這麼說,他是可以留下來了,起碼能旁觀這一場戰鬥,對於棋道修者而言,其實這也是一場難得的機緣。
棋道修者不怕遇到事,就怕遇不到事,如果遇到可以近距離旁觀的大事件,對自身的幫助是很大的——當然,如果能親身參與的話,幫助就更大了。
生死之間有大恐怖,近距離感悟生死……有明悟!
然後不徵真人又看向軒轅不器,猶豫了一下,還是果斷地一拱手,“敢問這位前輩……不知何人更擅長推演,小修雖然資質愚鈍,卻也想聆聽教誨。”
他要說“指教一二”,這就有挑釁的嫌疑,但是“聆聽教誨”,挑釁的意味就差了很多,最多也不過就是——能讓我長長見識不?
軒轅不器愣了一愣,很顯然,他也沒有想到,棋道的這個金丹小修膽子這麼大,竟然敢這麼問自己,所以頓了一頓才回答,“除我之外,那三個都厲害……其實我也比你強!”
開什麼玩笑,他再不擅長推演也是真君,比不過那三個,還比不過一個棋道的小金丹?
不徵真人這一次的反應就慢了很多,他左右看一看,仔細掃視了四個人半天,然後小聲嘀咕一句,“幾位是不是沒搞清楚?我是棋道的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千重輕哼一聲,眼睛已經看向了遠處,“來了啊……挺大的陣仗!”
遠處幾十萬裡的海天之中,已經掀起了巨大的波瀾,幾股巨大的龍捲在急速地捲來——幾十萬裡之外就能看得到的龍捲,有多麼強大,那真是不消說的了。
真正的海天一色,何其壯觀!
其實元嬰趕路,沒有這麼慢——當然,眼下的速度也不算慢,只是聲勢大了一點。
“蛟族龍捲!”遠處傳來了驚呼聲,更有人大喊,“是誰惹怒了蛟族?”
馮君他們選擇落地的島嶼,真的很小,只有十幾裡方圓,此前只有鮫人,現在還就多了一些冒險的人族修者,至於原因……這也不是很好說。
不管怎麼說,遠處是有旁觀者的,此前馮君他們跟不徵真人的接觸,旁人不敢靠近,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但是遠處海天之間那麼大的動靜,只要不是瞎子,都能感受到。
一名鮫人陡然掣出了一把鋼叉,刺向了身邊的人族,“麻蛋,我忍你很久了,你辱我無所謂,竟然敢說蛟族的壞話?”
“我尼瑪說啥了?”那個人族一臉的懵逼,一邊躲一邊解釋,“我有半天都沒說話了,咱倆此前,一直處得還不錯吧?我知道你鮫人有大佬來了,但是我人族也有大佬的!”
一時間,現場亂哄哄的,大家都想像得到,蛟族如此這般興師動眾前來,當有一場惡仗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