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以輕心,而苦心一個小小的金丹五層,想要在一群大佬的關注下自火暴,基本是妄想。
接下來他透過書寫的方式,告訴清熯真仙,自己識海里有最少是真仙下的禁制,甚至不排除出竅真尊的可能,所以希望能有真君出手幫忙鎮押。
馮君聽得有點好奇,摸出手機又推演一下,然後無奈地搖搖頭,“真仙的禁制,不過……沒有個人印記,應該是真器或者符寶所為。”
對他的推演,倒是沒有人質疑,瀚海真尊反而輕哼一聲,“這種下禁制的方式……盜脈也知道自己蹦躂不了幾天了?”
千重也推演了一番,然後點點頭,“這個禁制……我能解。”
解開禁制後,苦心竹筒倒豆子一般,將事情始末說了個一清二楚,絲毫沒有保留的意思。
用他的話說就是,原本青燁跟他關係尚可,有拉攏的意思,但是隨著時間的發展,他修為進境比較快,隱隱威脅到了對方,青燁就希望他多多煉丹,不要一門心思修煉。
沒錯,青燁就是這麼霸道,居然會覺得一個金丹中階威脅到了自己,這是他後來承認的,因為苦心煉丹也是有天賦的,有這個附加條件,他晉階金丹高階後,入外院不要太簡單。
而苦心一旦凝嬰,價值要比他大多了,更有可能坐鎮剎那界域。
說來很可笑,青燁下界到剎那來,覺得是門中不重視自己,但是有人可能頂替他到下界的話,他又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。
沒錯,青燁就是這麼個人,所以他就找茬兒發作了幾次,到後來就無緣無故地發作。
苦心很無奈,有心不理這廝吧,人家終究是駐地的二號人物,只要清熯不出聲,他躲都躲不過去,到後來,青燁甚至放出風去,說苦心不敬上位者,他早晚要對方好看。
苦心只能悄悄地前去拜訪青燁,求他放過自己,甚至還上供了一些好東西。
後來的事情就不用說了,青燁給他下了禁制,接引他進了盜脈,然後就要他多多地煉丹,除了宗門任務之外,其他的丹藥都要低價賣給他,還說這就叫盜脈。
苦心一開始真沒想到,青燁真仙居然入了盜脈,發現的時候後悔也晚了,一直被苦苦壓榨,不過好的一點是,青燁懂得不涸澤而漁,多少會留點微薄的利潤。
同時他還畫了大餅,說等自己元嬰高階之後,就在修煉方面扶持苦心。
除此之外,苦心因為只是候補的盜脈修者,青燁也是額外地給他“關照”了一下,總共只參加過兩次盜搶行動,這兩次行動中,他都有意沒有殺人,所以不怕明白地交待。
但是他不參與盜搶行動,就要多煉製丹藥來衝抵——這應該又是青燁的算計。
反正青燁把苦心吃得死死的,雖然表面上依舊不來往,但是私下裡接觸的時候,很多事他也不怕跟對方明說——就算告訴了你,你還能翻天不成?
不過同時,青燁又是謹慎的,他不會跟苦心多說盜脈的事,這個分寸,他把握得特別好。
青燁真仙剛才自爆了,苦心神魂中的禁制就少了一道,他也隱隱知道,宗門裡應該是出了大事,但是他也不敢站出來自己承認——還有一道呢。
現在輪到他交待,不但說得明明白白,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:駐地裡沒準還有盜脈修者。
清熯一點都不敢忽視這個猜測:如果有隱患,必須挖出才對。
然而苦心也只是這麼猜測,讓他點出人名來是不可能的,反正看他自己就知道:按說是跟青燁真仙極其不對眼的煉丹師,居然被他發展入了盜脈,這誰敢相信?
清熯想了好一陣,才看向馮君,抬手一拱,苦澀地發話,“此事還是要勞煩馮山主了。”
在場的都是真仙之上的修者,處理問題老辣得很,青燁自火暴的訊息,現在還被封鎖著,為的就是不打草驚蛇,哪怕是駐地的修者都猜到出事了,但基本上還是一頭霧水。
現在下手,時機就比較合適,而馮君的推演,能確保調查的準確和低調。
馮君愣了一愣,才歉然回答,“啟稟清熯真仙,我若推演人,距離不得超過九里,金烏駐地如此之大,您又表示我們不方便進入,如之奈何?”
他的推演距離是二十里,不過既然爆出了自家的短處,稍稍藏拙也是正常了,雖然這點距離的差別,可能並沒有什麼用,但是藏拙總比不藏拙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