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君真沒打算親自對付盜脈,哪怕現在都沒有改變主意。
他此來只是想落實下盜脈的訊息,沒必要親自出手——釋出不實資訊會影響他的聲譽。
望川位面不算太大,而且到處都是大江大川,非常符合這個名字。
密集的水網將位面分割成很多塊,除了幾個比較龐大的城市群,大部分修者都居住得比較分散,荒無人煙的地方也不少,很多地方還有妖獸出沒。
軒轅不器對這個位面不陌生,“以前就覺得,這個位面殺人奪寶的情況比較多,修者的戾氣也相當重,只當是次生位面的特色,沒想到竟然是盜脈存在的緣故。”
“這裡的人脾氣確實相當不好,”千重也一本正經地表示,“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,我覺得倒未必是盜脈的緣故,說不定位面風氣就是如此。”
馮君若有所思地發問,“也就是說,跟琥珀界域差不多?”
他對琥珀界域的印象實在太深了,不管走到哪兒,都能碰到人打架。
千重對琥珀界域瞭解得不多,不過軒轅不器知道一些,他思索一下搖搖頭。
“琥珀那邊純粹是社會落後,雖然打架多,但主要是不同勢力爭奪領地,望川位面這裡,獨行客之間都能打起來……誒?這確實是盜脈行事風格。”
然後他看向馮君,“要不我倆先隱身,你一個人引出他人出手,然後我倆出面拿人……”
“你這是釣魚扌丸法,”千重不等他說完,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,她也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精力,“我認為沒必要大張旗鼓,悄悄地在位面上查探一番就是了。”
“悄悄地查,那要查到什麼時候!”軒轅不器表示反對,“你看不起釣魚扌丸法,但我覺得不錯,咱們能找到理由雷霆出手,搜魂什麼也都便利。”
“我不覺得這有多好,想一想上一個惠源界域,”千重不以為然地表示,“咱們的雷霆出手,引起了多方關注,最後被人查到了根腳……低調一點不好嗎?”
頓了一頓之後,她又表示,“我和馮君都擅長推演,明明可以悄無聲息探查完畢,為什麼一定要招搖呢,還是說你很喜歡扮豬吃老虎?”
“我只是想殺幾個盜脈中人,”軒轅不器倒是坦白,“他們挑釁我軒轅家,我早就想殺雞儆猴了,只可惜一直和馮君在一起,抽不出時間來。”
“可是這樣一來,咱們的行蹤很容易暴露,”千重淡淡地表示,“盜脈之中,擅長天機推演的人可不少,當年他們可是自稱能夠盜天……”
軒轅不器當然也知道這個說法,當初創出盜脈的幾代人中,真有一些驚才絕豔之輩,那些敢誇口盜天的都非常擅長推演,在那幾千年中,盜脈的推演能力甚至隱隱壓了棋道一頭。
所以他雖然不滿千重的建議,但也沒有繼續爭執,“你和馮君相伴吧,我隱身追隨。”
馮君和千重稍微變換一下容貌,再壓制一下修為,一個是金丹初階,一個是金丹高階,基本上就齊活兒了。
在荒郊野地的時候,兩人也不跟當地的修者接觸,一般隔得很遠就避開了,只有到了集鎮上,他們才會四處打聽一些訊息。
望川位面的集鎮,一般都還比較有秩序,主要這裡是次生位面,宗門修者和家族修者都很多,而且動手的上限是出竅期,高階修者極多,那就必須要講規矩、
馮君和千重在這樣的集鎮裡,多少能打聽到一點訊息,不過就算是這樣,集鎮裡也從不缺少爭鬥,經常是“你瞅啥”、“瞅你咋地”之類的對話,就引發了爭鬥——甚至是死鬥。
不過死斗的話,一般都是要上“生死臺”,若是敢在鬧市打死人,那就等著被通緝吧。
一眨眼,五天時間就過去了,馮君和千重在集鎮裡住過兩個晚上,其他時間就是在野地裡度過,所幸的是千重隱匿氣機的能力極強,沒人能發現了他倆。
第六天,他倆從集鎮裡出來,卻發現兩撥人在郊外不遠處大打出手,仔細一看才知道,合著這兩方昨天在集鎮裡就幹過仗,然後被勸住了,還罰了一筆靈石。
估計這兩方也是心生不忿,今天各自約了人手,去集鎮外面繼續戰鬥。
這種亂象實在太常見了,兩人正要繞開雙方,結果就看到有人從遠處氣勢洶洶地衝過來,“你倆是幫哪一邊的?”
“我們哪一邊的也不幫,”馮君和千重也不是剛剛闖蕩江湖的雛兒,一邊口中大喊,一邊就暴退了回去,對方已經打得上了頭,這時候做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。
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