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把的符籙,要跟姬家子弟生死鬥——符道的修者不是戰鬥力差,關鍵是虛空的環境,對符道弟子太不友好了。
那兩名符道弟子真的紅眼了,因為他們一身本事基本全在符籙上,虛空裡沒辦法作戰,等到回了天琴,這口氣說成什麼都忍不下去——生死事小,關鍵是不能給宗門丟人。
姬家子弟直接傻眼了,你們玩符籙的,跟我們普通修者單挑?
其實符道弟子未必就一定是土豪,煉製符籙也有個成功率的問題。
成功率低的話,賺錢就不容易,而且還要研發新的符籙,那也會花很多錢。
研製符籙花錢是持續的——不可能金丹了還抱著出塵符籙不放,元嬰只會煉製金丹符籙。
不過這兩位符道弟子是有錢人,身上裝著大把符籙,也沒怎麼受過氣,嗷嗷地叫著報仇。
姬家人在維護家族面子的時候,也不可能退縮,但是這種情況……絕壁是陷阱來的!
兩位符道弟子很敞亮,表示絕對不是陷阱,說我們是借用了別人家名額來的,當然不好出賣朋友,不過你們欺負符道弟子,這事兒不能算完。
其實是有其他小家族和散修,因為一些人情,把名額讓出來了——這種情況並不罕見。
因為馮君脾氣不好的名聲在外,符道弟子也不想多事,所以沒有提前打招呼,馮君雖然知道他們的根腳,卻也沒計較——別人的因果,關他什麼事?不成想就弄出這麼一場來。
兩家眼看著就要上生死擂臺了,馮君也不能不管不是?於是就表示我沒資格見證你們的生死擂,但是你們爭奪的那件殘破真寶,我沒收了!
至於接下來你們誰打死誰,我都不管,反正我把罪魁禍首拿走了。
可問題是,他把殘破真寶拿走了,別人還打生打死幹什麼?完全沒有意義的嘛。
這兩家沒誰敢得罪馮君,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——都覺得沒有便宜了對方,可以滿意。
馮君現在說起這個來,就是表示說:你姬家做事有點霸道。
可是姬晟天也聽說過這個事,聞言忍不住辯解,“這事我一直沒計較,那殘破真寶是我家弟子先入手的,馮山主你行事有點偏頗。”
“我不想跟你辯論這個,”馮君一擺手,不耐煩地回答,“殘破真寶在符道的扇面區域。”
那也是我家子弟了得,能提前發現!姬晟天的心情有點堵,不過這事繼續爭下去也沒什麼意思,還不夠丟人的,於是他表示,“那再加兩個名額總行吧?”
“一個都沒有,”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,“你再糾纏的話,我可以考慮縮減兩個名額。”
“好吧,”姬晟天直接認栽了,索性挑起了另一個話題,“馮山主這一次掃蕩清冥界域,是一掃而空還是……留下一些手尾?”
馮君在空濛和惠源界域,都沒有涸澤而漁,多少給界域剩了一點,姬晟天得到這個訊息並不難,事實上他都猜出裡面的原因,所以這話問的也就是——你清除魂體的決心有多大?
“能掃清的話……還是掃清吧,”馮君沉吟一下,考慮到大佬的建議,他做出了決定,“這裡的魂體滋生速度太快了,清掃一次,起碼能保證界域一甲子的安穩。”
“馮小友的決心……我是實實在在的佩服,”姬晟天一拱手,情真意切地發話,身為一個活得比瀚海真尊久很多的真仙,他非常清楚界域因果有多難纏。
既然對方無懼界域因果,他表示一下欽佩是天經地義,至於說對方可能不懂界域因果?別逗了,看一看空濛界域和惠源界域就知道了。
所以眼下的他,更想幫助馮君消除一些因果,“我觀馮山主這燈盞甚是靈異,聽說此物可以借於別人使用,不知道是也不是?”
“出借……倒不是不可以,”馮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,“不過總是要有點章法的,不知道晟天大尊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說法?”
“哪裡聽來的並不重要,”姬晟天一擺手,正色發話,“關鍵是馮小友想要清除整個界域的魂體,怕是起碼要耽誤兩年的時間,還要承受一些界域因果……這因果你該知道吧?”
“倒是有所耳聞,”馮君不置可否地點點頭,“這個很重要嗎?”
“當然很重要,”姬晟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,“所以……你不如借這個燈盞給我們操持。”
五天之後,晟天真尊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,“馮小友,有天魔……天魔巢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