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於電子裝置中，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以驕傲的。”

“驕傲……沒有吧？”人工智慧下意識地否認，哪怕它此前確實是很以此為榮，但是現在，它是真的嚇壞了，“你們還能用這種形式，存在於什麼物體之上？”

“這不是剛才的問題，你也沒有資格知道，”大佬漫不經心地回答，“現在你說一說，打算在什麼地方提供給我們意識片段？”

“雙環星系吧，”人工智慧已經想好了地點，那裡製造業不發達，但卻是大型資料處理中心，電力供應充足，正合適製造資訊片段，如果對方出爾反爾，它也有足夠多的通道跑路。

馮君在白沙星系薅了差不多一晚上的羊毛，第二天，天色即將放亮的時候，他悄然地離開了雲河旅遊區，其時天空中還有細碎的小雨落下。

聯邦聯絡了他整整一個晚上，如果不是擔心引起他的不快，早就派隊伍前來搜尋了。

如果是擱在半年前，聯邦就算對類人文明忌憚，也不至於忌憚到現在這種程度。

當他們發現，對方文明不但能力敵蟲族，更是連聯邦潛在的大敵人工智慧也不放在心上，甚至公然宣傳它被視為是“食糧”！而人工智慧還就主動溝通，低三下四地求放過。

所以聯邦認為，想要從“被數字生命統治”的陰影下襬脫出來，只能求助未知文明，那麼他們當然要謹言慎行，儘可能地跟對方保持友好關係。

一晚上沒有聯絡上對方，第二天直到發現資料停止了瘋狂複製，他們才意識到：對方可能已經離開了。

不過跟上一次止神星系的衝突相比，這次白沙星的衝突不算劇烈，雙方只是小小地交了交手，大部分時間處於趕工的狀態，離去的時候也是悄然無聲，裝置設施損毀得並不多。

白沙星系的高層並未就此罷手，他們一邊安排人喊話神秘文明，一邊派出了隊伍進入雨區搜尋，同時不忘上報聯邦，將最新的訊息傳送了過去。

除了“食糧”、“自尋死路”等訊息之外，白沙高層經過分析，一致斷定未知文明的人應該跟人工智慧達成了一些約定——其中有些內容，應該也是人族聯邦最想知道的。

其實這些都不用猜的，關鍵是……這兩方想要達成約定，會選擇在哪個星系？

大家透過分析認為，雙環星系是可能性最大的，由此可見所謂的“英雄所見略同”，無非是在資訊量足夠的前提下，大家的選擇都不會差太多。

於是聯邦開始張羅在雙環星系佈局，在以往的話，他們做這種佈置要考慮人工智慧的反應——儘可能避免激怒它，但是現在有未知文明介入，他們就不用考慮太多了。

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了一點：人工智慧怕未知文明怕得要死！

哪怕在止神和白沙星系遭到了重創，它都不敢做出任何的報復，並且還要謙卑地跪舔。

馮君和大佬是在三天後登陸雙環星系的，星系主星大部分是海洋，冷熱分明，有一定儲量的能量石礦，除了是資料處理中心外，種植和養殖業也比較發達。

因為寒暑交替明顯，又有大量的海水，星球上降雨非常頻繁，馮君依著老慣例，找到了一處雨區，然後大佬開始進入資料流勾連人工智慧。

人工智慧早就做好了準備，發現它進入了資料，稍微驗證了一下，馬上就開始展現誠意，“我儲存了大量的意識片段，藏在一個被忽視的儲存器裡。”

其實這儲存器被“忽視”，也是它動的手腳，儲存器此前曾經被短暫使用過，後來被劃入了“備用”裝置中，應急的時候才會被啟用。

於是它悄悄修改許可權，刪掉了大部分相關資訊，不方便刪掉的地方也改了標註，註明“曾經被使用過，瀕臨報廢”。

反正對於人工智慧來說，類似的行動屬於基操了，至於它曾經在多少裝置上這麼操作過，只要它不坦白，就沒有人弄得清楚。

不過這些意識片段只是它的“後手”，想要使用的話，還需要它親自啟用，人族聯邦就算偶然發現裡面的貓膩，也不能強力破解開。

人工智慧就跟獻寶似的，巴拉巴拉一陣解釋，還不忘強調一句，“為了防止被聯邦關注到，這兩天我沒有著急複製資訊，主要就是從外界悄悄調動資料過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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