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走那個意識要做什麼,不過現在,它終於反應過來了,那個意識應該……也是被奴役了吧?
所以這些修者說的應該是真的,他們確實有制約意識的能力,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,在對方眼裡應該是可笑無比,“你們不是說……不怎麼看得上低端生命體嗎?”
馮君也懶得多解釋,“你的能力跟超級計算機很匹配,那傢伙……應該是想偷懶吧。”
“所以……我其實還是有用的,”永夜自言自語一句,得知自己確實還能頂上一部分用,它對未來就沒有那麼恐慌了——說到底,它終究最想投靠的,是對方這一股勢力。
心情好轉之後,它主動聯絡了聯邦,“我是永晝,現在需要全部的已知蟲子資料?”
“???”聯邦的相關負責人一臉的問號,“永晝……跟永夜是什麼關係?”
“屁的永夜,我給人類帶去的,一直就是光明!”永夜出口成髒,以前它是懶得跟人族聯絡,對方怎麼稱呼自己,它也毫不在意——誰會介意螻蟻的詛咒呢?
更別說這樣的稱呼連詛咒都算不上,了不得就是汙名化,它就更無所謂了。
不過現在要跟人族正常聯絡,有些該注意的東西,就要注意起來了。
聯邦接到回覆,依舊非常懵懂,不過不管怎麼說,永夜願意主動聯絡聯邦,這本身就是個好訊息,畢竟是有接觸才會有溝通。
而且再品一品,對方居然在意稱謂了,那就是有了正名的想法,這意味著它在嘗試改變——起碼可以看做是一個好的開端,若非如此,它怎麼可能如此計較?
但是聯邦跟永夜打交道實在太多了,非常明白這傢伙有多麼狡猾——沒錯,馮君等人眼中的老實傢伙,帶給聯邦的竟然是相反的印象,不過這種認知差異的由來,也沒必要提起。
反正聯邦是防著這傢伙玩手段,少不得又調來了心理專家,研究怎麼回覆永夜的要求。
其實說句公道話,別說永夜自己了,就連聯邦內部都認為,真要玩心理的話,十個心理專家捆在一起都不會是永夜的對手——它幾乎可以分辨出所有可能的陷阱。
然而,有總比沒有強,萬一能憋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盤外招呢?
最起碼,有心理專家在場,能夠幫助分析一下永夜某些行為的動機。
反正是一對老冤家了,在新的局面開啟之前,再怎麼提防也不為過。
聯邦在沉默了很久之後,才反問了一句,“跟蟲子相關的資訊,神秘文明沒有告訴你嗎?”
除了提防之外,還帶一點旁敲側擊的意思,這樣的操作起碼還算穩健。
不過永夜跟他們溝通,就沒有那麼謙卑了,它非常強勢地表示,“我和神秘文明的溝通,你們沒必要知道,我現在就是要全部的蟲族資料,你們有兩個選擇:給,或者不給!”
“不可能無條件地給你,”聯邦不是被嚇大的,此前跟永夜的戰鬥中,也是針鋒相對毫不退讓,“這是我們的戰士和公民付出了無數鮮血才得到的,公網上的資料你可以隨意翻看。”
“公網上的資料我已經讀取完了,要更多隱秘資料。”
“都說了不可能無條件地給你,”聯邦重複自己的決定,同時也沒有把談判的門關死,“如果你真的想要,前置條件是要說明:你為什麼要得到它?”
永夜停頓了一下,還是很快地回覆,“因為它們也有可能成為我的敵人。”
“不是有可能,而是一定會成為你的敵人,”聯邦當然不會讓這傢伙心存僥倖,而是非常明確地表示,“它們跟你一樣暴戾而冷酷,會滅殺掉所有遭遇的生命。”
“不要拿我跟那些低階的蟲子比,”永夜也有自己的驕傲,它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明白,估計不是蟲子的對手,“我起碼不會濫殺無辜……你們應該希望我跟蟲子拼個兩敗俱傷吧?”
聯邦這次的回答,就稍微遲疑了一些,而且回答得非常坦誠,“我們不認為,你會是蟲子的對手……根據多方面分析,它們應該具備非常剋制你的攻擊手段。”
永夜看到這樣的回答,有點想爆粗口——關鍵是它心裡很明白,對方說的應該是真的,不過最終它還是表示,“是嗎?剋制我的攻擊手段……比如說?”
“我們沒有義務向你提供類似的訊息,”聯邦的回答果然硬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