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成九的可能,”醫生高聲回答,“露絲你別再靠近了,很危險的。”
“哦,天吶,”露絲摸出一隻對講機來,在她肥碩的大手裡,對講機顯得異常的小巧,“出事了,是大事,道觀外發現鼠疫患者,是鼠疫患者。”
恰好索菲亞在修煉,並沒有休息,聞言也嚇了一大跳,忙不迭地停止了修煉,“幾個人,是否蔓延了?”
“恐怕是有點危險,”露絲有氣無力地發話,“該死的青年旅館!”
“天吶,”索菲亞忍不住了,直接衝出去找馮君,“老大,你對付鼠疫有辦法嗎?”
馮君對情況的瞭解,還要強於她,畢竟是出塵八層的人物了,外面一有風吹草動,他就注意到了,不過……鼠疫好對付嗎?
這玩意兒他也沒有琢磨過,但是他並不認為,難度有多麼大,“好了,我先去看一看,你隨後跟過來就行了。”
馮君身子一閃,就來到了現場,距離那名鼠疫患者百餘米左右。
三個醫學生對鼠疫的預告很及時,而且防範知識也有相當的水準——讓大家退出到五十米之外,如果不考慮蚊蟲叮咬的話,這個距離基本可以保證,飛沫是傳染不了的。
馮君出現在百餘米外,基本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此刻天色已經很晚,雖然大家都害怕鼠疫,但是還有人壯起膽子,在七八十米之外圍觀。
馮君這次用的也不是本來面目,不過依舊是黃種人。
他站到那裡之後,自顧自地摸出手機,開始瞭解對方的情況,並且嘗試匹配。
不遠處一個黃種人看到他的行為,主動湊了過來,“這是……要發朋友圈?我的手機畫素不行,你的能照清楚嗎?”
朋友圈……畫素?馮君看他一眼,有點哭笑不得,“我說,這種事發朋友圈,會不會有點膈應人?再說了,朋友圈一發,你不是自己找著隔離嗎?”
這位愣了一下,然後才發話,“不至於吧,澳洲也這麼嚴?不過人一輩子,能碰到第二次鼠疫嗎?我覺得還是挺有意義的。”
馮君笑著搖搖頭,轉身走開了,他還要觀察一下其他人,是否感染上鼠疫了。
不多時,索菲亞出來了,身著道袍,身後還跟著四個道士。
她沒有在意其他人,直接走向了發病者,旁邊有人阻止她,她都不予理會。
直到距離對方不足兩米,她才出聲發問,“在哪兒被叮咬的?”
工程隊的醫生沒命地大喊,“快退得遠點,你連口罩都沒戴,瘋了嗎?”
索菲亞看他一眼,淡淡地發話,“我有神靈庇佑,自然百毒不侵!”
患者有氣無力地回答,“昨天在凱恩斯。”
索菲亞聞言微微頷首,“那就不是我道觀的責任了,不過你既然在這裡發病了,也算是緣法,治療你這一次,以後終生供奉三清……你可願意?”
“願意……”患者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,“只要你能現在開始治療……怎麼都好說。”
“王醫生,”索菲亞衝那個醫生招一招手,“過來給他打針吧,我送你一張護身符,保證你不會被傳染上。”
工程隊的醫生回去拿防護的物品了,也配了一些消毒藥水,現在正安排工程隊的其他人找噴壺,打算四處撒一撒防疫。
不過理論上講,工程隊肯定先要噴灑了自家的營地,才會考慮到外面。
王醫生倒是趕過來了,但他心裡還是怕,有點猶豫。
沒辦法,遇上這種事誰不怕?關鍵是……他其實沒有救治這位的義務。
可是索菲亞說出拿護身符,王醫生就敢拼一下了,原因無他,跟道觀也合作這麼久了,道觀的神異,他哪裡會感覺不到?
事實上,工程隊裡針對道觀的傳言實在太多了,現在外人都在說道觀的索菲亞有守護能力,但是工程隊的傳言則是:她被一個有道高人收做了徒弟——甚至不排除爐鼎的可能。
須知這些工程隊雖然是出國幹活,但是其中的主要成員,文化素質並不算高,說白了,就算掙的是澳刀或者美刀,但終究是苦力活居多。
這些人本來就比較容易接受各種神異傳說,同時建築行業又是個危險性很大的行業——都說警察是高危行業,但是去建築行業瞭解一下,就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高危險了。
危險性很大的行業,一般來說都比較容易迷信——哪怕得不到好處,咱別觸黴頭啊。
反正王醫生是比較相信索菲亞的,聽她說護身符,就半開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