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菲亞的道觀,售賣香火的是露絲,功德箱旁有些本地義工在打掃衛生和發放茶水。
那些黃種人相貌的道士,基本都不管事,偶然露一面,也很快就腳步匆匆地離開。
道觀的院子裡有大號香爐,支楞著一個搞搞的鐵蓋子,下大雨也不會澆滅香火。
五車人挨個請香火,最少的都是十柱高香,連那些澳洲的本地人都不例外。
沒用多久,院子裡就煙霧繚繞了起來,若不是還在下雨,沖淡了一些煙氣,估計都會相當嗆人。
大家除了在院子裡燒香,真武大殿當然也要去拜一拜,這時,就有一名外國女道姑指導大家各種禮節——溫斯頓懂一些華夏語,但是說起來結結巴巴的。
大殿裡叩拜,這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了,不過沒有人不耐煩,安安靜靜地排隊。
很多本地人早就聽說過這個道觀,但是來過的真的不多,有人指著真武大帝的塑像,低聲問導遊,是不是就是這座神靈?
不等導遊發話,溫斯頓就冷冷一哼,輕聲發話,“神愛世人,但是在神殿裡喧譁,還對神靈指指點點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那位嗖地就收回手去,陪一個笑臉,卻是再也不敢說話了。
一輪叩拜結束,導遊表示大家可以四處參觀一下,那名識得林四爺的人出聲了,“四爺,不知道觀主現在有沒有空?”
“我已經報上去了,”林四爺一攤雙手,“但是我也說了,這事兒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我有心做一場法事,”這位沉聲發話,“也算去一去晦氣,這事兒得跟觀主商量吧?”
“這個還真不用,”林四爺笑了起來,“做法事,你找那些華夏的道長就行了,有武當的,也有羅浮山的,你願意找誰做,自己去商量就行。”
“觀主連法事都不管?”這位是徹底地驚訝了,這可是道觀來錢最多的業務,“莫非這觀主,真的是外國人……不會做法事?”
“拜託,我確實是外國人,”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,中文說得還是有點生硬,但是普通話的水平已經很高了,“但是,外國人和會不會做法事……有必然的聯絡嗎?”
大家聞聲看去,果不其然,說話的還真的是一個深目高鼻的異國美女。
林四爺這才介紹一下,“這就是本觀的觀主索菲亞小姐,你有什麼事,可以說了。”
這位走上前,先是一拱手,然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,“在下劉易飛,多謝索菲亞小姐修建了這麼一個道觀,今日遇險,才能得到真武大帝庇護。”
索菲亞一擺手,淡淡地發話,“這是你的緣法,跟我無關,也不必謝我。”
其他人見到觀主來了,也紛紛上前道謝,雖然大家有點納悶,一個道觀的觀主,怎麼會是異國女子,但是人家普通話說得那麼好,似乎……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林四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這名字……倒是有點意思。”
“我是容易的易,飛翔的飛,”劉易飛的嘴角抽動一下,也懶得再談這個話題,而是再次看向索菲亞,“索菲亞小姐,我有意在貴觀做一場法事,不知道該佈施多少?”
“佈施和法事的事情,你找華夏的道友就行了,”索菲亞擺一擺手,很隨意地發話,“這種具體的事務,我一半不怎麼過問。”
她對做法事興趣不大,因為她的師父就不關心這種事,所以她最主要的目標也是修煉。
當然,道觀做為宗叫場所,不做法事是不可能的,她就推給別人去操作。
做完法事,收入肯定還是道觀的,她分出三到五成給具體辦事的人就是了,這倒也不能算雁過拔毛,要知道這個平臺本來就是她花錢修建的,她收的也就是一個平臺費。
她本來就沒打算靠著道觀來賺錢,所以對法事的態度也很佛系。
劉易飛卻是越發地好奇了,“索菲亞小姐能建起這麼大的道觀,還能請得動真武大帝顯聖,不知您師從何人?”
“真武大帝顯聖這種事,我不是很清楚,”索菲亞含含糊糊地回答,“至於說我師從何人,肯定是華夏道門最頂尖的,只不過他的名字,我不方便說。”
“最頂尖的……”劉易飛沉吟一下發話,“難道是龍鳳山的張天師?”
“劉先生你有沒有搞錯,”旁邊有人出聲了,“龍鳳山早就不行了,武當還差不多一點。”
那名知道真武大帝的人也出聲了,“什麼武當,現在最牛的是茅山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