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關係搞僵,“你要知道,太虛不可輕侮,別院的真仙也是太虛真仙,你才出去多久,怎麼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?”
“雲飛長老您這麼說,我也沒辦法,”頤玦真仙嘆口氣,“我只是想幫太虛爭取個機會,奈何你們都不珍惜,那就算了。”
雲飛長老心裡清楚,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,他只是氣憤自己矇在鼓裡,至於說要針對馮君做點什麼,他還真沒有那個打算——他倒是不怕馮君,但是怕馮君身後的人!
聽到頤玦的話,他反倒笑了起來,“早就讓你好好說,你卻不肯答應,現在不還是得說?你打算幫太虛爭取什麼機會?”
“我暫時不能確定,也不好隨便打聽,”頤玦真仙謹慎地回答,“大機率是異位面征戰,不過我也不能保證這一點。”
“異位面征戰啊,”雲飛長老聽得有點意興索然,對天琴的修者來說,征戰異位面實在太常見了,有的異位面值得一戰,但是大多數的異位面,貧瘠得讓人生不出戰鬥的興趣。
所以他要確認一下,“是什麼樣的異位面?”
“非常有價值的異位面,”頤玦真仙知道他想問什麼,“靈植道有大機率吃不下,需要其他援手,我可以幫助太虛爭取一下,但是……目前這只是一個猜測。”
雖然守中真仙一直在強調保密,但她又不是沒見識的人,根據一些現象就能推算出來:馮君既然已經解決了青灰病,確定了是跟阿修羅有關,那麼,他還在推演什麼?
當然是在推演跟阿修羅有關的資訊,而這種寶貴資訊,絕對是要保密的——她能理解靈植道的做法,但是同時也能確定,靈植道絕對不可能單獨吃得下來,這一道的戰鬥力很差。
如果需要合作者來一起攻打,七門就是不錯的選擇,到時哪怕頤玦沒有提前承諾,肯定也要幫著太虛爭取名額,所以她認為,現在稍微洩露一點口風,並不算什麼。
雲飛長老聽到這話,卻是暗暗長出一口氣,他之所以表示出強硬,其實也是別無選擇,總不能讓別人說他軟弱不是?
現在有了理由,他當然就能理直氣壯地放水了,而且頤玦真仙作為靈植道數得上的人物,也不可能信口開河,所以他表示,“有猜測就足夠了,訊息出來,還要辛苦你幫著爭取。”
“這是肯定的,”頤玦真仙表示,“我本出身太虛,當然是義不容辭的。”
“那就好,”雲飛長老很乾脆地表示,“明天我安排尢軒帶倆元嬰,去走個過場,你注意保護好那個下界來人,這個沒問題吧?”
他原本是要安排茫生真仙來的,茫生是執法部出來的,眼中揉不得沙子,現在安排了尢軒真仙,這位卻是新晉元嬰,來屹遙是鎮守任務,屬於那種“體驗了生活就走”的主兒。
光從人手安排上,就能看出前後的變化。
“沒有問題,”頤玦真仙抬手一拱,“恭送雲飛長老,對了,我說的訊息,您別外洩。”
“我不至於連這點都不懂,”雲飛長老的神念撤走了。
第二天上午,中央城的人還真的到了,一共是四個真仙,兩個太虛門的,兩個別院的。
四人裡尢軒的修為最低,但就是他為主要負責人。
調查事情經過的時候,尢軒真仙還算認真,起碼仔細看了各種口供,還抽查了幾個人,他對陌燃真人的操作非常認可。
至於端木故柱的死,他只是審視了一下屍體,發現沒有明顯的外傷,就不再過問了。
這種態度,令別院的一名元嬰中階非常惱怒,“尢軒道友,你這是不是有點不太負責?端木故柱的死,明顯值得調查,為什麼只是隨口問一問?”
“我還要問什麼?”尢軒真仙看他一眼,有點不耐煩了,“他身上沒有明顯的他殺跡象,人家想自殺,我管得了嗎?”
“但是……這明顯是有天機被幹擾過,”元嬰中階側頭看向劉興宇,“彷彿跟興宇道友的氣息有些相近,不知道友可有什麼解釋?”
“解釋有啊,”劉興宇懶洋洋地回答,“我已經跟雲飛長老解釋過了。”
這位被噎了一個半死,猶豫片刻,才苦笑一聲發話,“興宇道友,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,能勞煩你跟我也說一說嗎?”
劉興宇看他一眼,面無表情地搖搖頭,“抱歉,你不是負責調查的,我跟你也不熟,所以不會給你解釋。”